龚师傅话音未落,袁华等人就前后走到货车后面前后6续地在卸着灯笼。那灯笼一串串地绑在一起,如同一大串葡萄一般袁华等人把灯笼放在路边。就这样把第一车给卸完。
没一会儿第二车到了,车上加上司机还来两个人,加上后面6续来几个,现在现场总共9个人。
第二车的司机下车后开口问龚师傅:“龚老板,这车也卸到这里吗?”
“不,这车卸到前面那路口去。”龚师傅说完,对着张辉开口道:“你带着俩弟兄过去,那边升降机也到了。”
“行,你俩弟兄跟着我过去。。。”
张辉说完,头也不回往前面走了,后面两人也跟过去了。袁华等人留在这边。
“哎,小袁你们几人把灯笼都弄到天桥上去,升降机到了,一会儿你们就在天桥上往下递,不过现在先弄上去,再检查下灯笼有没有坏。。。”
“好的,龚哥。”袁华边答应着边跟着俩师傅把一大串灯笼往天桥上扛。
“呼~哎呀,这楼梯也有些难爬。。。”其中一师傅张着嘴大口呼吸开口道。
袁华看他一眼,微笑了下没说话,转身往底下走着,接着又往天桥上扛。就这样来回走了十多趟,总算把所有灯笼都扛上来了,这时的几人额头上多多少少挂着些汗水。
袁华等瘫坐在天桥上歇息着,其中一年轻人看着袁华问道:“老表,你是哪里的?”
“我是攀西那边的。”
“嗷呜。。。攀西呀!我去过,前年在那边一个电站上绑过钢筋。。。”
袁华点点头说道:“嗯,对,我们那边确实有个大电站,你呢?”
那年轻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从另外一方向收回望向袁华开口道:“我是雅定那边的,上个月来的南都。”
“哦哦,那挺好,来南都感觉怎么样?”
“呵呵,嗯,怎么说呢!南都呢。额,好玩的地方挺多的,消费也高,就是太卷了,工资也低,在这边才待没多久,我都花了几千块了,搞得现在没钱了,今天都是我朋友叫我来的。”
袁华丢掉手中的烟头,点点头回答道:“是啊,南都确实是让人难以离开的地方。在这里,机会很多,但是始终轮不到我们这种底层人的。”
“哈哈,我也觉得,咱们没背景,出身又贫寒,早些年说的是知识改变命运,但放在现在我感觉到处都是高才生,咱们这国家现在不缺高才生。”那年轻人笑着说道。
他的这番话,让袁华很是认同,袁华接着说道:“是啊,特别是现在这城市,随便从人群中拉一个人出来,都是本科硕士。哎~”
“所以说呀,在这里能得到一个好的平台我觉得难上加难,咱们这些出身不好的啊,也就只能干这些体力活了。”
袁华点点头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这时龚师傅,看着手机走上了天桥,开口道:“哎,别坐着了,赶紧看下灯笼有没有问题,升降机到了。”
“好。。。”
龚师傅话音刚落,几人起身拍拍屁股开始整理灯笼。
随着升降机到来,在升降机上站着中年人,身上绑着一条安全带,头戴安全帽,满脸皱纹,一身灰头土脸地看着都是让人不禁同情。
“来,师傅们,把灯笼递下来。。。”
袁华跟那年轻人,一人抬一头用尽力气才把那串灯笼抬过天桥栏杆,提给升降机上的师傅。
“接稳了哈!我放手了。”年轻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师傅开口说道。
“放手,没事。。。”
随后两人便放开手,拍拍手靠在栏杆上看着升降机上的师傅在绑着灯笼。
“老表,你是一直做这个的吗?”忽然站着一旁的年轻人看着袁华开口问道。
袁华短暂思索番后,开口道:“没有,没有,我刚好这两天没事情可做,才过来做下临时工的。”
“那你平时做什么?”
“平时呀,奥,我是做会展的,你知道吧,就是修房子那种,然后让别的公司来推销他们的产品。”
“哦,那个呀,我知道,我前两年也做过。”
“哦?是吗?感觉怎么样嘛?”
“哎呀,很累很累,我现在肩膀都受伤了,一天到晚都在扛大型重物。工资又低,活很累,一直扛板子扛到天亮。”
“哈哈,确实,我也感觉都不容易啊。之前在上面那个剧院里搭台时,我们八个人抬起码有五六百斤重的大铁箱,里面窄吊机没法进去,老板让我们人工抬,卧槽那次把哥几个都整惨了,钱都不知道花哪去了,身上的病痛还一直伴随半个月才好些。”
年轻人看了眼一脸谈笑风生样的袁华点点头回答道:“是这样的,不过我是偶尔做几次,后面我都不敢去了,身体吃不消。”
袁华眨眼开口道:“还好,还好。”
此时,升降机上的师傅挂好了手中的那串灯笼,袁华等两人又接着递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