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没选择你是因为齐椋的奶奶急需这笔钱还医药费,我从小就是被齐奶奶带大的,我不可能不管,还有东霖——”
“齐椋?”陆泊舟出声打断幸星的话,他自嘲一笑,“原来他叫齐椋!”
陆泊舟挣脱幸星的钳制,他后退数步。
“我理解你缺乏安全感,有些事不愿意和我讲。可你从未给过我机会打开你的心!”陆泊舟撇了一眼幸星身上的衣服,“不说别的,就说椋鸟,到现在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幸星愣住,她确实因为诸多因素没有告诉陆泊舟齐椋的存在,只是,她没想到他会如此介意。
看清幸星焦急的表情,陆泊舟无奈摇头:“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察觉到了,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结果呢?无论我怎么做怎么问你都闭口不谈。就说你选择他这件事,提前打个预防针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失望了。”
幸星攥紧胸前的衣襟,陆泊舟说得没错,如果她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向他坦白了,他也许还会理解她的选择。
她张着嘴,想要解释,却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陆泊舟勾起嘴角,残忍地重复之前的话:“就到这里吧,反正你未来的计划里从来都没有我。等高考完,你也就离开了。到此为止吧,我累了。”
话落,陆泊舟转身离开,唯独留下了一把伞在原地。
他的身形被夜幕吞没,幸星就站在原地傻傻地望着他离开。
陆泊舟刚才剖白的那些话让她无暇思考,等她反应过来,人早已驱车离开。
幸星狠狠踹了一脚陆泊舟留在凉亭柱子旁边的伞。
什么叫计划里没有他!
她迫切地想和他见面,就是为了告诉他,她决定留在有他的城市!
幸星抱着被自己踹散架的伞慢慢走出凉亭。
……
第二天,幸星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走进教室。
纪文悦瞅她两颊酡红,不免有些担心:“你脸好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幸星伸手摸自己的脸,果然十分滚烫。她不甚在意地说:“没事,昨晚淋了点雨有些感冒。”
纪文悦翻找出自己的保温杯,把褐色的液体倒进杯盖递给幸星:“这是今早我妈给我泡的板蓝根,昨天淋了雨,她不放心,让我喝了预防。你先喝了吧,等到了课间操,我去医务室给你买点感冒药。”
幸星把纪文悦递过来的杯盖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既然是你妈让你预防感冒的,你让我喝了算什么。”
“我又没事。”纪文悦按住杯盖,阻止幸星继续往前推,“况且我不爱喝水水的药剂,你帮我喝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你感冒越早好,我越安全。”
人家话都这么说了,幸星再拒绝反倒不好。
为了尽早治好感冒,不连累同桌,幸星仰头将板蓝根的药水一饮而尽。
一个早上幸星都是浑浑噩噩的,好在老师也体谅她,没有让她跟着出去跑操。
纪文悦跑完操拿着刚买的两盒感冒药回到教室,见幸星还趴在桌上睡觉,她拍了拍前后桌吵闹的同学:“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