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差不多划了十刀后,才停了下来,他逼着连远直视他,他再次问了一遍,“疼吗?”
连远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他回答:“疼。”
“疼啊。”连玦恍惚地说着,然后撸起了自己的袖子,连远看见之后,怔住了,因为连玦的胳膊上有着数十道的疤痕。
“可我划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疼。”连玦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都没有这儿疼。”
连远此刻竟然产生了一丝动容,所以是因为自己做错了吗?
连玦轻笑一声,“好了,煽情环节结束了。”
“我们正式开始吧。”
连玦拿起了一旁的毛巾塞到了连远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连远不停地摇着头,仿佛在乞求连玦放了他。连玦将连远拽进了没有水的浴缸里,他拿着刀开始不停地在连远的身上划着血痕,一道接着一道,仿佛入了魔般不肯停止。连远也不断地闷哼着,他体验着这种极致的痛感,他的鲜血也蹭到了白色浴缸上,那些无规则的血痕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莲花。
连玦杀红了眼,他每划一刀就会说一句“张廷爱你”,连远就会更加绝望一分。他的刀上、手上都是血迹,鲜红的颜色总会勾起大脑深处的兴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玦像是累了,他突然将刀高举,捅在了连远的心脏上。连远瞬间喷出了更多的血,溅了连玦一身。连玦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喃喃自语道:“是热的。”
连远就这样被一刀毙命,心脏骤停死了。
但死不瞑目。
连玦拿着刀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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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化验结果出来了!”陈行冲入高擎办公室,向高擎汇报着,“连远是被人勒断气后,丢入湖中的。”
高擎“嗯”了一声,“这个案子跟王兴那案子的作案手法并不一样。”他在心里想着。
没过一会儿,赵钊也一脸疲惫地走进了高擎的办公室,他开口道:“高队,张廷跑了。”
高擎完全没有意外,似乎早有预料,他开口道:“竟然这么快就撤了。”
“赵副支队,辛苦你了。”高擎又补充道。
赵钊顶着一对黑眼圈,将有关长廷集团的资料放在了高擎面前,他也顺势坐了下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长廷现在已经是个空壳了。”
高擎渐渐蹙起了眉,他的眼神也深了几分,“很早就是空壳了,我之前调查过它。”
“真奇怪。”连玦刚买完菜回来。
江黎一听到关门声,就立刻将书放下,向门口走去。
“怎么了?”江黎问。
“没什么。”连玦开口,“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姨。”
江黎看着连玦最近心情好了许多,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向连玦说明连远死亡的事情。他想着既然连玦早晚都会知道,那还不如他亲口告诉他会好一些。
“连玦,我们谈谈?”江黎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