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皱了皱眉,当即冷下了脸,一脚就把孙越给踹倒了。
孙越虽然是个成年男子,但是心思都放在读书和女人身上,手无缚鸡之力。
而许阳,这些时日干了不少的农活,锻炼出了不小的力气。
所以许阳一脚,就将孙越踹倒了一边的草丛里去了。
孙越后躺着,匕从他手里飞了出去。
许阳走过去,一脚摁住了孙越:“想杀我?”
孙越面容痛苦,神情狰狞:“你该死,你该……”
许阳看了眼形容消瘦的孙越,距离诗会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原本风华正茂的孙越如今却是面瘦肌黄。
“是谁让你来的?”许阳语气平淡,拿着匕比在了孙越的脖子上。
孙越浑身颤抖:“我,是,是……”
见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许阳问道:“是姚家人?”
孙越重重点头。
许阳想到,现如今的姚家已经散尽家财,姚征夫妻已经卧病在床,姚启也和疯了没有区别。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是姚玲玲让你过来的?”
孙越沙哑着声音:“是她让我来的,你放过我吧。”
许阳笑了笑:“放过你,不可能,但是放过她,也不可能。”
看来姚家当真是气数已尽,派一个书生过来刺杀自己的白痴招数竟然也能想出来。
孙越低垂着脑袋,肚子忽然叫了起来,孙越顿时脸色一红,觉得无地自容。
许阳了然:“你一个秀才,连饭都没得吃?”
能培养出一个秀才的家庭,绝不会连饭都没得吃。
许阳也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有非要听到孙越回答,和村里人打了一个招呼后,带着孙越来到了衙门里。
衙门里,赵威正在算着银子。
姚员外明面上花费了十万两来赎姚启,但真正付出的是全部的家产。
“许公子怎么来了?”赵威坐在“明镜高悬”下面的椅子上,案桌上则是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正当许阳要讲明来意的时候,赵威又好整以暇得看着许阳,皮笑肉不笑。
“许阳,孙越是秀才,可见官不拜。”
“可你是一介白身,本官就算是在欣赏你,可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许阳躬身作礼:“草民拜见县令大人。”
“哎,本官就是这么一说,你也不要当真嘛。”赵威哈哈大笑,又说道,“上个月你在诗会上出了的上联:烟锁池塘柳,闹得可谓是满城风雨。”
“本官冥思苦想,倒也想到了几个下联,正好你来了,不如给本官看看,这下联如何?”
许阳看了眼都快要厥过去的孙越,连忙提醒:“县令大人——”
“你听好了,我的下联是——”赵威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对自己的下联。
许阳心中一冷,看他千防万防还是踏进了对方的陷阱。
赵威明摆着是想要弄死孙越。
孙越已经许久没有吃饭,并且又被他踹了一脚,伤到脾脏也未可知。
如此一来,只要拖着时间下去,孙越的死就和他牵扯上了关系。
但他明面上和赵威没有任何恩怨,所以赵威这么做是为何?
赵威没说下联,余光瞥到许阳竟然镇静下来,他的心里倒是有些不得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