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家、秦姑姑听到动静都是一惊。
秦姑姑立即要往里面冲!
郑管家立即拦她。
项心慈顿时火冒三丈,瞬间坐起身!多年来被眼前的人娇惯的只会跟他作对的脾气,在起床气的加持下,就像忘了现在的年龄,毫不收敛!也不顾忌!一气呵成!一把扫开脸庞的冰盆!冰盆落在地上发出比刚才更大的声响!“项逐元!你摔谁!”
“项逐元是你叫的!”
项心慈哪管那么多!被他凶就像被人往心里扎了刺!谁都可以瞪她,他就不行!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你敢——”
项逐元更快的撤下一旁的帷幔!往她身上、头上盖!
项心慈一把撤下来,不裹,裹什么!怕看到!别站在她床边!
项逐元就要给她裹严!
项心慈就不裹!
两人为了一张床幔深仇大恨的争执着。
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摔坏的团扇和冰盆,冰上散发着阵阵雾气。
争的项逐元烦了,眼看她的衣服也要被她自己当帷幔一起撤下来!
项逐元气的收不住!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强硬的给她裹严实!
项心慈恶狠狠的瞪着她,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项逐元立即松手:“你——”
项逐元松开手,确定绑的她不能动了,起身,大度的不跟她计较:“谁准你收老三的东西!”
“我收谁的东西关你什么事!”项心慈挑衅的瞪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底火光四射,亮的犹如星辰海洋。
可惜长发零乱的铺散着,人被绑的像个紫色的粽子,少了几分气势,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可笑。
项逐元移开目光,一番争执,也让他冷静不少:“扇子我赔你一把。”
第22章好用
“我就喜欢那把!”
项逐元刚消下去的怒火顿时上升:“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怎么不知道!项心慈想坐起来挑衅他,下一秒又摔回去!可依旧凭着多年练舞的柔韧性,裹成粽子的状态下‘坐’了起来,眼里的火气还能与他再呛个百十回合,直到气死他为止!
但对上项逐元眼睛的一瞬,项心慈怒火中烧的现状被惊醒,所有的力气烟消云散,她在做什么——
欺负他嘛,就因为他脾气好,一直肆无忌惮的欺负他。
项心慈依从身体的惯性,安分的向后倒下去,扭过头,不理他。
项逐元见她安分,神色也缓和了几分,刚才他脾气有些大,吓到了她,也有错。
项逐元坐在她床边,介于少年与青年的背脊挺直,人坐在那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威信,语气柔和的开口:“好了,赔你一把一模一样的,再给你一把喜欢的,说说看,有特别想要的吗?”
项心慈神色平淡:“不过是一把扇子,不用了。”
项逐元怔了一下,随即看着她,就这么看着,目光中的寒意在重新凝聚。
项心慈安分的躺着,不吭声,没有怨,怕他听不懂,或者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也看向他,目光异常平静:她不要了,以后也不要了。
项逐元目光越来越冷,声音平和的冷厉:“你不再想想……”你可什么都没有!只凭五叔!你能拿到什么!
“不用。”你好好的就行。极致的荣华也已经享受过来,就那样。
“小七……”项逐元伸出手,将团在一起的一缕长发慢慢的帮她顺整齐,垂在她胸前:“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项逐元这人太过嘴硬心软,就自己这种让他声名狼藉的妹妹,能扔的时候绝对不能犹豫!管她有没有血亲关系,留着成绊脚石吗!
项逐元就是个纸老虎!烂好人!多拙劣的演技,他都照单全收!大梁第一奸臣送他一点不亏!
项心慈却神色平静,任由他看。
项逐元等了很久,见她不改口,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项心慈,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求我。”
好走!不送!成天装的跟什么似的,这种话她听的耳朵都废了!哪次来过真的!从他处死谏臣开始,他就背离了他自己的信仰!一无所有了!
你要的家国安宁!天下大任都离你而去了!去了你知道吗!还在这里费什么话!
项逐元看她死不改口的样子,直接起身离开。
项心慈也不留他!滚!
项逐元在门口停了一瞬!最后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
项心慈躺在床上,非常想哭!但她憋住了!怕什么!天下大着呢!
项心慈还是哭了,看着床顶的绣画,闭上眼又睁开,又狠狠把眼泪吸回去!想那些干什么,扇子坏了,她得想想怎么进行下一步,气死她那个二伯母!
秦姑姑急切的跑进来,险些被地上化了的冰摔到,狼狈的站定,赶紧往床边冲,见到床上的人,心疼的眼睛都红了,急忙为小姐解身上的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