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咬牙切齿暗道:“看来得用那最后一招了。”他举起手小心的回过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叩首求饶道:“大侠,小人也是被人胁迫,逼不得已。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恳请大侠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定当做牛做马,回报大侠。”
“你带领属下残害庶民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杀人偿命,这位姑娘的血仇就算在你头上,你自行了断吧。”
“区区庶人,贱如蝼蚁。要我死,你小子也休想好过。”大首领脸色阴沉起来,双手各抓一把泥土往前挥去,怒喝一声:“缚魂劫!”
楚齐安内息一动,大首领扬起的泥土在他二人身前落地。突然这大首领七窍窜出血来,面色狰狞的道出:“落月神不会放过你。”随即脸色迅速变得焦黑,生机尽失。这具躯壳像标本一样死死的凝固成一个半跪的姿态,透出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白衣姑娘见状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是条汉子。”楚齐安只道他是自尽了,回身准备离去。刹那间一道暗光自大首领焦黑的额头激射出来,白衣姑娘腰身一转迅速挡在楚齐安身前,那道暗光瞬间收敛成拳头大小的光斑印进白衣姑娘额头。
白衣姑娘身体瞬间一僵,眼神涣散,不由得向后倾倒。
“怎么了?”楚齐安扶住她焦急的问道。
过了片刻,白衣姑娘缓过神,脸色一红,嗔道:“没什么事,快放开吧。”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间神秘的暗室里,漆黑的斗篷下,露出一双发着冷光的眼睛,盯着面前又添一道暗星的巨大夜明石诡异的笑了……
这时候楚齐安听见一声咳嗽声,距离大首领几步之遥的二首领艰难地撑起身子,看着跟前脸面焦黑的大首领,心里暗想:“难道这就是‘暗月冢’落月神颁传的‘缚魂劫’。传闻这是以燃烧自己灵魂化为咒印,封锁对方灵魂的秘法。怎么面前这两人还和没事人一样。”
正当二首领疑惑间,楚齐安淡淡道:“还没死。”
二首领看见楚齐安的目光锁定着自己,顿时感到一种死亡的压迫,仿佛自己的躯体正逐渐在这目光里燃烧殆尽。由于这等秘法颇为高深,他是没有资格被颁传的,所以暗自一声叹息,仰天一声祈祷:“落月神不会放过你。”
听了这话,楚齐安脸色一变,神经骤然紧绷,以为又是要像刚才大首领那般,连忙一把拉过白衣姑娘,低喝一声:“闭眼。”白衣姑娘温顺地把头埋在楚齐安怀里。
“阴符九遁——风遁。”楚齐安一声低喝,手掌一扬,一股雄浑的真气从气海发出,沿着手掌穴位瀑射而出,迅速凝成一股旋风,将麻衣社的二位首领卷在当中,只听得一阵切割之声,这二人迅速衣衫粉碎,肉脂纷飞,当即变成一团白骨碎屑,散落一地。
阳光明媚,微风轻抚,山野稀疏的植被里零散的开出一些野花。白衣姑娘摘下一朵白花戴在头上,柔声问楚齐安:“好看吗。”
楚齐安微微一笑:“不知道,我不懂花。”
白衣姑娘一撅嘴,道:“人家不是让你看花啦。”
“对了,大侠帮我报了父仇,小女子感激不尽,还没请教大侠尊姓大名。”
“我叫楚齐安,大侠这称呼还是莫要再叫了,不太习惯。”
“哦,楚齐安。大侠我记住了。我叫岚汐,楚大哥就叫我汐儿吧。”
“楚大哥你是本地人吗?”
被问到来历,楚齐安脸色微变,又迅速恢复平静,笑着说:“不是。”
下了山,楚齐安朝五里坡方向迈开脚步。岚汐问:“楚大哥,你去哪啊。”
“送你回家。”
“不,我没家了,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回那个伤心的地方了,请楚大哥带上我吧。我做饭缝洗都会的。”岚汐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楚齐安说。
楚齐安没答话,换了个方向迈开脚步。岚汐高兴的追上来:“楚大哥是答应了。”
楚齐安默认。
一路上岚汐话多了很多,嗓音也由当初失父痛哭导致的嘶哑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楚齐安见岚汐并没有在被大首领的暗光印到后出现异样,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
岚汐追着一只飞舞的彩蝶问道:“楚大哥,你接下来打算去哪,然后干什么。”
“浪迹天涯与海尽,仗剑行侠义。”楚齐安抬头望着天空,悠长的感慨。
他想自己已经练成“阴符九遁”中的风、云、龙、虎四遁,至于其他的天、地、神、鬼、人五遁在秘籍中则是刻画一些奇怪的符号,令人难以理解。是以至今仍无收获。但九宗门号为中原第一大势力,比起巴山封禅堂,南疆暗月冢犹胜许多,只因为有独一无二的练气功法。
自己能单人力抗九宗门门主和四大长老,真气之力应属当世一流。既有机缘巧合,得天授艺,自当大仁大勇,替天行道。当然他还有自己不能说的使命需要完成。
“大哥你去哪,汐儿都随你去。你做什么,汐儿都支持你。”
这句话让楚齐安的心间生出一股暖流。
二人一路向南,旬月有余来到一条江边,只见滩头立一块巨石,石上凿着一个大字“澧”。
这时渡口一条小船划过来,一位老者问道:“二位是要过江去吗?坐老头子的船吧,又便宜又安全。”
楚齐安和岚汐上了船。楚齐安看着江面水波不兴,问老者:“请教老先生,我听老先生刚才说坐这船又便宜又安全,依我看这江面风平浪静,对岸也并不遥远,怎么会不安全呢。”
老先生揩了一把汗,得意的说:“二位不是本地人吧,这‘澧水’啊可不平常,江面虽不宽阔,可是暗礁林立,稍有不慎就会触礁。不过你们坐我的船就大可放心,老头子我干了这行几十年,对这片水域了如指掌,包您二位满意,绝对不误时不费事。”
突然一阵破水之声传来,水下冒出一个穿着防水服的人,巴着船弦游上来,喘着粗气说:“老头子莫要得意,上次水怪来袭,你载的客人不也成了落水狗,要不是我搭手,恐怕性命不保。”
听到水怪这词,划船老者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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