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看也不看单一诺,将她放在自己手臂的手甩掉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本王比你更清楚,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几人去。”
单一诺垂下头,她怎么忘了,在乱葬岗的时候他就是因为知道谭宗晋武功高强才先将自己钳制住的。
但是胥天翔莫名其妙的冷漠让她觉得心寒,明明早上还抱着自己看日出的人,这么快就翻脸了。
暗暗地平息着自己心中的寒意,感叹着自古帝王多薄情这句话。
她忽视了胥天翔会如此生气的原因,她不知道胥天翔的怒火是因自己的一个拥抱。如果她知道,肯定会揪着胥天翔的耳朵骂他小心眼。
站在车辕上,胥天翔看了一眼旁边的刚子吩咐泠雨快点赶车。
云木几人见到胥天翔站在车辕上便跟着这辆马车快速的跟着往城中而去。
杜邵轩和杜邵帆刚从茗韵楼回到乐清县,还没来得及问县令胥天翔是否回来,就看到疾驶而来的马车停在门口。
胥天翔从车辕上下来,接着是祁玉扶着单一诺从车厢内走出。
“天翔,何事如此匆忙。”杜邵轩问。
胥天翔不语,泠雨福身道,“杜大少爷,主子身体有恙。”
杜邵轩蹙眉走向刚下马车的单一诺,“一诺,哪里不舒服?”
还没等单一诺回答,胥天翔冷声抢先道,“先回去让云木看了再做定夺。”
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回到院子里,云木搭脉后蹙眉道。“泠雨的判断无误,的确是有两股很强大的冲力在主子的体内,随时有可能,爆体而亡。”
“什么?”杜邵轩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办法了吗?”
云木轻轻摇摇头,他是真的束手无策。
胥天翔突然起身喊了云木出去,两人说了一会话,云木跪在地上大喊:“爷,您三思啊!”
“木,爷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过。”胥天翔说完进花厅里拉起椅子上的单一诺飞身而去。
祁玉要去追,被杜邵轩拉住。
“祁大侠,天翔可能有办法救一诺。”杜邵轩眼神复杂的看着祁玉,祁玉蹙眉眺望着已经不见胥天翔踪影的天空,坐了回去。
胥天翔抱着单一诺到了他们斩杀巨蟒的山上。
他负手而立,看着奔流的怒河水,此时的水位已经退到堤坝以下五六尺的地方了。
单一诺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胥天翔的背影,早上刚刚平定的情绪再次躁动起来,她想压都压不住。
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她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都不一样了,她有时候甚至想这个冷面王爷可能并没有想要利用她。
兴许,兴许她真的有吸引胥天翔的地方呢!
可她并不敢赌,如果赌输了可能她会比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更惨。
“王爷带一诺来这里,所为何事?”
单一诺转过头,不让自己再去看那个伟岸的背影,率先打破沉默说。
胥天翔站在原处,眼神依旧停留在怒河之上,他此刻的心就如那河水般汹涌澎湃无法平息。
他很想问问单一诺心里有没有自己,可他问不出口。
思量了半天,他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本王用自己的命救你,你能彻底解决怒河的水灾吗?如果你能做到,本王可以用自身所有的功力帮你缓解体内的两股冲力。”
“什么?”单一诺回头,“胥天翔,你说什么?”
“本王说,本王可以用……”
“我不接受,我不接受。”单一诺拉着胥天翔的手臂让他面对自己,认真的看着他说:“胥天翔,我不许你做傻事。”强忍着眼底的泪水,她瞪着胥天翔一字一句的说:“一命换一命吗?你若死了,我立刻就跑,不会再理这里人的死活。”
胥天翔蹙眉看着单一诺,眼神里的笃定之色让他知道面前的人一定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