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还不错,宠辱不惊。”
药鬼摸摸她的脑袋,“是个炼药的好苗子。”
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玉佩,扔给她。
“跟我走可好。”
鹌鹑蛋不怎么会看玉,但是还是能看出这块玉肯定价值不菲。
但是系统不在,所以到底应不应该点头?
漆黑的天空中只挂着半弦月,依稀还能辨出几颗明星。
小院里有棵桂花树,此刻香气四溢。
桂花树下,是一副小巧的石桌石凳,药鬼和范武两人对坐而饮,吴繁还在窗边继续做鹌鹑蛋的衣服。
而鹌鹑蛋,早已拿着玉佩睡得死死的。
“恩公,那鹌鹑蛋以后就交给你了。”
药鬼嘿嘿一笑,“你们这对小夫妻真有意思,我又不会把她吃了。”
说话之余,还不忘往自己的葫芦里灌酒。
高兴地笑笑,“放心吧,待她学成归来,你们自会团聚。”
范武一听,心里轻松不少。
“如此,便拜托恩公了!”
虽然他与鹌鹑蛋并无血缘关系,但是他早已将她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药鬼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平时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认真一会,“放心吧,不仅是我的仇,你们的仇,早晓得报。”
范武含泪跪在他的面前,“多谢恩公。”
药鬼将他扶起来。
“找个机会搬家吧,别让那个老东西察觉。”
“好。”
月光透过窗照到鹌鹑蛋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她此刻爬在床上正睡得香甜,咂巴着嘴,迷迷糊糊地小声喊。
:拜师
“土狗系统……”
第二天一早,鹌鹑蛋是被人拍醒的。
“小丫头,醒了,别睡了。”入眼便是药鬼那青黑浑浊的双眼坞鹑蛋一愣,默默转身,当做没看见。
药鬼吹胡子瞪眼,粗糙的大手揪着她的小耳朵,疼得鹌鹑蛋哇哇大叫:“快起来拜师!”
鹌鹑蛋相当不服,“死老头!
“你说什么!”
鹌鹑蛋润红的小嘴嘟成一团,“坏老头!”
“……你个死丫头!”
药鬼被她气得团团转,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从这以后,鹌鹑蛋从不喊他师傅,任他怎么折腾,只是埋头拼命学习药理。
药鬼悠闲地躺在竹椅上,半眯着浑浊的老眼,看着鹌鹑蛋那小小的身影在山野间跋涉,“这个死丫头。”
一晃五年就过去了,后来他俩的日常乐趣从相互吵架拌嘴到现在的互相下毒。
“叫花鸡做好了!”
只见门口快速飘进一个白影,七倒八歪却稳稳当当的坐在桌上。
鹌鹑蛋嘿嘿一笑,小小身躯拖着一个大盘子,药鬼刚想伸筷子,鹌鹑蛋默默一躲,拿着筷子将盘子放在桌上。
药老头发混乱的披在头上,有黑有白。
眼睛已经不似鹌鹑蛋初见的那般沉寂阴沉,不怀好意的看着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