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一禁不住孩子们和村里人的央求,就答应再讲一段儿。
瞬间众人们都正襟危坐,耳朵都一一竖了起来。
敌人突然包围了“鬼不灵”。“嗵!嗵!嗵!”有人在砸韩家祠堂的大门。老钟叔打开了小门,想跳到西院去。却见老奶奶房上,正有两个鬼子朝四处张望。
下边儿听着的孩子们和大人们瞬间握紧了双手,屏住了呼吸。
老钟叔急忙把小门顶个结实,回头看见小嘎子有点儿慌张,就轻声说,“沉住气,我叫你怎么你就怎么,不要慌!”
“哗啷”一声,大门给砸开了。“嗵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钟叔拿起一把镰刀,比示着问,“小嘎子,他们进来,你敢不敢拿这个剜他们?”小嘎子接过镰刀说,“敢”。
刚准备好,门外忽然一声大吼,“里头的八路,出来!”小嘎子脸色发白,脚动了动,要往后退,老钟把头一点,他赶忙站稳了脚。
下面听着的众人更紧张了。
外面两个伪军,原是乱吓唬人,壮胆的,见里面没有动静,又用刺刀乱戳。“嚓”的一道白光,一把刺刀刺了进来,险些戳在了老钟叔的头顶上。
听着故事的众人越发紧张,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工的人,陆陆续续的也回来了,看见村长家门口附近围了一大群人,静悄悄的。于是他们也走过去看看那些人在干什么。结果一过去,脚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脚步,忘了回家。连身上的累也不觉得了。
小嘎子打了一个寒噤,急忙看老钟叔,只见他大气不出,不慌不忙,就像正在捕鼠的猫儿似的蹲着,小嘎子胆子不觉一壮,便也鼓着劲儿,一丝儿不动。
听着故事的人也更加大气不敢出。
伪军闹腾了一阵儿,见屋里全无动静。其中一个说,“到底有没有人?你上窗户去看看。”另一个说,“有什么好看的,里头给你一家伙,万一是个地道口,还说不定有地雷呢,”两个家伙溜走了。
听着故事的众人不觉松了一口气。
老钟从窗口朝外望了望,院里没人。鬼子也不见了,他打开门,拉着小嘎子窜到暗道口,只听屋里有鬼子在盘问老奶奶,连忙又退了回去。
听着故事的众人,不禁又把心提了上去。
老钟担心老奶奶受迫害,便爬到树后藏着。考虑着怎么救她,看见院里还有三四个伪军,像猎狗似的东嗅西嗅,立刻有了主意。
他轻声对小嘎子说,“我要把盘问奶奶的鬼子引开,这手榴弹甩出去,鬼子一准往外跑,等鬼子跑光,我就往苇塘那儿钻,你赶快去陪奶奶隐藏起来。”
老钟把手榴弹结套上手指,“嗖嗖”两声,手榴弹朝隔壁飞去。“轰!轰!”两声响过,鬼子和伪军顿时狼嚎狗叫的乱起来。
听着的众人们终于呼出了那口气。
盘问老奶奶的鬼子都跑出来了,砰砰乓乓乱开枪,老钟轻声说了句,“嘎子,动作要快。”说罢,他向村里苇塘那边钻去。
听着的众人们又把心提起来,攥紧拳头,大气不敢出。
小嘎子往外就跑,可是刚跑了几步,就听见一声,“站住”。回头一看,只见几个伪军追来,他想,要是给这些汉奸缠住,可麻烦啦!
听着的众人更紧张了。
小嘎子心头一动,回头朝伪军们跑去,故意慌忙的喊,“老总,老总,那边有地雷,”伪军们吓得目瞪口呆,其中有个烂眼皮伪军问道,“在哪儿?”
小嘎子随便指了指,原想引开他们。谁知烂眼皮伪军呼喝一声,“走,领我们去看看,”他没法儿推脱,只好在前头走着。
刚走到祠堂门口,小嘎子就见从里头抬出一个被炸的头破血流的伪军来,烂眼皮劈头就问,“是地雷炸的吗?”一个矮脚伪军说,“不是,让西院投来的手榴弹给炸的。”
烂眼皮向小嘎子喝到,“你怎么说是地雷?瞧你这滑头样儿,八成是你干的。”小嘎子瞪圆两眼说,“光听见爆炸,谁知道是地雷还是手榴弹呀?”
不由分说,烂眼皮把小嘎子一直带到韩家大院。这里是敌人的临时指挥部,八路军的联络员,纯刚大伯正在这里支应。
小嘎子刚被推进二门,就听见村西“噼噼啪啪”一阵枪响,不由一怔,接着,涌进了一群鬼子,伪军绑着个人直接拖了进来,这个人正是老钟叔啊。
听着故事的众人,不禁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心里更紧张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天太晚了。”秦一一站了起来。嚯,她被吓了一跳,她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一一丫头呀,现在还早呢,我们也不饿。你要不,再给讲一段儿?”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