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本初主张匡扶汉室,让汉帝刘协为盟主,这比司马懿可忠多了!
汉帝怎么不给他磕一个。
“……”不不不不不,曹操心头一冷,大忠臣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让汉帝给自己磕头,疯了吧!
对,所以司马懿这混账肯定不是忠臣,居然让两个魏帝给他磕头才改变主意!
曹操烦闷,去找华佗闲聊,想问问后来的头风是怎么回事,既然自己后来能请到神医,想必是治好了的吧。
华佗看了看他,直接问:“唯有用利斧砍开头颅取出风涎才能根治,你可愿意。”
“……”曹操僵住,反问,“我是死于神医之手?”
小老头瞪他一眼,说:“我是死于阁下之手!”
曹操:“……”
众人闲话几句,虽打消了那股紧张的氛围,但无粮无水的问题仍旧没有解决。
为了避免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陈登捋起袖子取了鱼叉,鱼叉微端绑了绳索,准备捕鱼解决食物问题。
甘宁在下舱角落里搜到一个奇怪的装置。
【蒸馏器:航海士们远航必备之物,可将海水进行蒸馏过滤,获得少量淡水。】
“喂!你们快来,我找到个好东西!”甘宁将蒸馏器给众人展示,大家一起研究了下使用方法,量虽少,不至于渴死就是了。
人心振奋不少,曹操和甘宁也加入了捕鱼的行列,主舵固定了方向,向着东方前进。
水和食物的问题得到了缓解,但众人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夜晚星辰明亮,平静的海面漆黑一片与天融成一体,也是个不错的风景。
在少粮少水的情况下,众人已经坚持了三天,曹丕曹植曹晕船还是比别人跟严重些,但晕多了竟也适应,偶尔还能走动走动。
司马懿看着天上的星星,眉头紧皱,跑到主舵甘宁边上问:“我们这船,日行多少里?”
“……”甘宁不知道,海面没有参照物,也没有经验丰富的航海人员带队,他是临江水贼,不是大西洋海盗。
接着,司马懿问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浑身冷的问题:这艘船,在移动吗?
甘宁连忙道:“风帆扬起,水浪推开,怎会没在移动呢?”
司马懿指尖沾了水在船面上图画,说:“这三天我面朝船头而观星象,若方向一直为东,所见星象布局相同。然而,今日需面向船尾方见相同星象,说明船往西去了。”
“啊?”甘宁取来章鱼怪的航海罗盘,说,“此物指南,方向不曾变动。”
司马懿在船面画出一个大圈,说:“我们是在绕圈子航行,才会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如此说来,倒是此物误导了。”甘宁面露羞愧,先前还以自己水贼经验丰富来嘲笑他们,岂料如今因他经验不足而害得大家原地打转。
他年轻气盛,觉得同样都是水面航行,又有这永远指南的东西帮助,自然不成问题。
甘宁向众人抱拳深躬,十分自责,若不是司马懿现星象排布问题,恐怕真要带着众人在这里绕不出去了。
之后几天的航行,他不再依赖航海罗盘,晚上的时候由司马懿来辨别方向,白天的时候通过海面风向和波浪纹路来确定,连着两天没好意思合眼,想弥补之前的错误。
曹操将他拉离主舵,说:“辨认风向海浪这个我学不会,白天你来开,晚上我来开。否则你要是累倒了,这一船的人都完了。”
就如此,众人不知道航行了多少天。
淡水稀缺,就算有蒸馏器也只够不渴死的量,再加上一日三餐都是烤鱼,众人胃口也变小,一个个削瘦许多,面色也差。
等到终于看见陆地边缘的时候,甚至都没有高兴的力气了。
残破的汉船来到东方故土的港口,望塔上的守卫远远就看到了这艘奇怪的船,挥动手中的旗帜表示停船不要入港,需要经过护海船队的检查才却能定是否允许靠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