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拿了把钝刀,在她心上一下又一下的剜割。
霎时间胃里翻江倒海。
她甚至连笼养的雀鸟都不如!
他既不会给她体面,也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甚至她前秒刚讨得她的欢心,下秒他就会翻脸给她一记教训。
洛雁尽量克制住自己抖的身子,语气平静道:“爷,你饿了吗?奴婢这有一些糕点。”
洛屿泽察觉到她刻意岔开话题,眸光也冷了下来,“用过了。”
他这时候过来,确实是有正事要同她讲。
“云来商会一事,你知道多少?”
能准确地拿到账簿,并想方设法地交到他手里,想必她也能猜出他此番来渝州是为了什么。
洛雁知道自己瞒不过他,“奴婢无意间看见爷桌上的密件,起初并不知道云来商会是做什么的,直到从赵姐姐那里得到这本账簿,上面的私盐、铁矿都是大赢律法明令禁止的运输商品,这才弄清楚爷在查什么。”
“仅此而已吗?”
留这么一个聪明人在身边,也不知道是真图了方便,还是给自己挖了一坑。
洛雁用力点头,“是。”
洛屿泽勾唇一笑,“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一分,惹来杀身之祸,我可护不住你。”
“奴婢心里清楚。”
钱财是一方面,官商私结又是另一方面。
一旦涉及其中,便是将身家性命全部赌上。
她没这个兴趣,也没这个胆量。
洛屿泽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微微一掐,“赵氏和离,其中有多少你的手笔?”
“奴婢只是个出主意的。”
洛雁察觉到洛屿泽落在她腰间的手劲更大了些,“那你可知,如果你这个出主意的被人卖了,下场会有多惨?”
洛雁背脊一紧。
她还真的没有考虑到这一层面。
假设赵氏没有兄长助力,又假设梅氏没有被策反,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生,导致和离没有成功,赵氏没有脱离苦海,她会不会被推出来背锅?
洛屿泽压低声音,轻贴在她耳边说道:“到时候不止你,还有我,还有昭儿,以及整个洛家都要被你牵连。”
洛雁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
“这次是奴婢考虑不周,不会再有下次。”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石榴的声音,“姨娘,水已经烧好了,您可以去隔壁泡了。”
还没等洛雁应下,洛屿泽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双眸相对,皆是不可言喻。
“我同你一起。”
石榴注意到付元的身影,便知道老爷也在里面。
她识趣地躲得远远的,给足两人空间。
偏房,热气氤氲。
洛屿泽将她的衣服一片一片拆下,温热的指腹不停地在她两股之间摩挲。
屋内点燃的红烛若隐若现,折出旖旎光景。
一番折腾后,她是被洛屿泽抱回床上的。
浑身软,就像被棉花填满一般。
洛屿泽意识到自己磨了她太久,到最后水都凉得彻骨,他仍不愿停下。
把洛雁放回床上后,洛屿泽起身去熄蜡烛。
刚站稳,一双玉手突然从床纱探出,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大哥,妹妹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