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偶尔会开这种玩笑,以前是薛肆笑佘泛,现在这语气,多少就有点不太对味,像是带了黏稠的颜色,将气氛都拉丝。
佘泛都不想说他。
自从表白后,薛肆就老在他面前丨浪丨骚。
佘泛觉得也是自己脾气好(?),不然早一拳过去治治他这毛病了。
——反正薛肆不会跟他动手,要真动手,绝对是他单方面殴打薛肆。
见佘泛懒得搭腔,薛肆勾勾唇,继续逗他:“少爷张嘴,我喂你。”
佘泛:“……”
没完了是吧。
他烦了,直接带着拖鞋用脚侧踢了薛肆的小腿一下,凸出的踝骨砸在上面,佘泛又皱了下眉。
薛肆这一身的肉都是钢铁么。
被踢的人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眉眼弯得更深。
佘泛现在不让碰了,就只能用这种方式短暂接触一下。
还别说,薛肆觉得自己挺爽的。
因为佘泛不会跟别人这么闹,他只跟自己这么玩。
薛肆。
重新定义“玩”。
薛肆把蟹肉放进佘泛的碗里,又给佘泛开了一个蟹壳:“这个黄厚一些。”
他拿起勺子,都不用佘泛自己挖,他就挖得干干净净的,全部扒拉在了佘泛碗里。
螃蟹也不能多吃,所以薛肆记着数,免得佘泛会胃疼。
佘泛蘸着薛肆挑出来的酱,吃着中餐点晚餐:“晚上想吃炸鸡。”
薛肆扬眉:“外卖还是自己炸?”
“自己炸的。”佘泛说:“想吃你做的梅子酱。”
佘泛喜欢拿梅子酱蘸炸鸡,但外面的梅子酱,他吃总是感觉味道怪怪的。
薛肆微停,嘴角扬起的弧度深了不止一点。
会做饭真的很好。
尤其佘泛还是个嘴挑的。
薛肆眉眼间洋溢出一些幸福,愉悦地应了一声:“好。”
佘泛稍顿,很短暂地瞥了眼薛肆。
不是他的错觉,薛肆又开始了。
…他就点个菜而已。
吃过饭后,薛肆收碗筷,看了看时间:“等医院上班后,带你去做定期体检?”
佘泛没理他。
薛肆轻啧:“泛泛。”
佘泛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