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不插一句话,对于紫珞莫名的多出了几丝敬畏之色——这个女人,保全君熙,救下清王妃,而且还懂武艺,她直觉,将来一定会得宠于王爷。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于是,她看她的眼神大有研磨之意,识趣的不再去针锋相对。
如此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时分,祸事来了。
旭日东升,朝霞红透东方的时候,萧王府里忽来了一队禁卫军,宫里的总管手持明黄的圣旨来宣旨。
吃了冷熠开的药,人好了许多,紫珞早早起床,正在菱花镜前坐着,由胧月给自己梳妆——今儿和君熙说好的,会做个藤球给他,下午去看他玩球。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紫珞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一直在想,明儿趁陵王成亲,自己可借身子不适不去参加喜宴,到时,她得想法子出去一趟,关于凌岚的下落,她必须和外头的人碰个头,从长计议。
正思量着,门被猛的推开,发出惊天动地的撞击声。
香儿骂了一声:“谁那么毛躁,要拆房呀……”
凌人的气势突然嘎住,下一会儿,香儿吓的忙跪地:“呀,怎么是王爷……”
紫珞转头时,边上,胧月已迎上去,见是金晟领了两个身穿铁甲的禁军直闯进来,那神色异常的冷肃。
“王爷,您这是……”
那人冷冷一喝:“闪开,叫凌岚出来……”
他的脾气,紫珞很是了解,听那口气,多半是谁又能惹上他的——并且,看情况,还是自己把他给惹了?
紫珞纳闷的捂住着突然作疼的肩膀,撂开珠帘,出去,一边打量,一边问:“爷这是怎么了?又发这么大脾气。”
映入眼底的是一张冷沉沉的脸,眼里再无昨儿早上与她说话时的温淡和惬意,疏淡的神色,尤如擦肩而过的陌路人。
他身后,除了两个禁军侍卫,还跟着一个人,却原来是宫里内侍总管张全。
这人淡着一张脸孔,倨傲的行礼道:“凌岚公主,府衙里有些事儿要劳动公主大驾,还请公主随咱家走一趟司刑局!”
口气很森硬,虽是口称公主,谨守礼数,那眼神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到底何事?”
她一楞,把目光看向了金晟。
“你说呢?”
他目光一转,深深的缩成一点灼人魂魄的亮点,尖尖利利的似想将她看透。
紫珞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何时又惹下了滔天祸事,又把宫里的人给惊动了,以至于又令他将自己迁怒上。
“爷,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事?烦爷行行好,指点指点吧!”
金晟不说话,不住的惦量她的话,似乎无法确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她用无辜的表情回敬。
半天,他才冷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