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聽過他說髒,其實也很帥。
不是那種不能聽的髒。
她慢慢的看著也勉強能跟上了,直到他這一局結束,那個「勝利」的界面,手臂動了動抵上桌面,腦袋靠了過去。
他還是沒發現她。
溫紓無聲的抿唇笑了笑,把手中的可愛多貼上他被昏黃燈光打成暖色調的後頸。
那處皮膚敏感而脆弱,冰的他下意識側了下脖子。
「嘶」了一聲。
溫紓沒忍住笑出聲。
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男生手臂往後扣住了她的手腕,拽到了前面。
她的笑仍沒來的及隱落。
女生抿唇笑意嫣然,白皙精緻的眉眼映入眼帘,眼睫輕輕翹起,又昏又暗的光色描繪著她眼下那顆淚痣,竟顯出嫵媚來。
她松松的扣著軍訓時的帽子,散落的髮絲在臉頰的耳邊兩側,凌亂而慵懶。
她像明媚嬌俏的月光。
突然降落眼前,有些不真實。
周景肆偏過頭,漆黑的眸子看了她片刻,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半晌,舔了舔唇,他眉骨微挑,低笑,「不怕我了?」
不是怕,是喜歡呀。
「熱不熱?」溫紓不答,只把可愛多遞給他,笑眼彎彎,「喏,來給你送吃的。」
班裡四十多人,她只偷偷給他拿了可愛多。
藏在下面,林佳儀都沒看見。
周景肆垂下眼。
溫紓主動的撈過空著的椅子,坐在桌子另一側,熟練的已經不用他示意了。
膽子被養大了不少。
「買冰棍兒還想著給我送啊。」他輕笑了下,可愛多拿在手裡晃著,語氣輕佻逗弄,「行啊,看來哥哥這兩天沒白疼你。」
「?」
溫紓瞬間被他說紅了臉。
什麼白不白疼?
周景肆把可愛多轉了圈,用尾巴尖尖戳小姑娘粉紅的臉頰,笑,「我說的不對?」
溫紓:「……」
「那是說少了,這幾年?」
像個登徒浪子。
溫紓眼睫毛顫著,不可思議的瞪他。
他趴在桌子上悶笑,像個惡作劇得逞的頑劣小孩兒,笑夠了,就把雪糕遞給她。
溫紓不明所以。
周景肆笑的嗓音有些啞,含著笑,低聲說,「順便給剝開唄?笑沒力氣了。」
溫紓抿了抿唇。
她低頭,耳畔髮絲垂落,小心的剝開雪糕的外皮,有些化,甜膩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她遞過去。
周景肆伸手,握住的同時湊過去咬了一口,指骨輕輕擦過她柔軟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