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市舶使不在,就是为了不见本王的王妃。”
“市舶使大人好大的架子呀。”战潇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市舶使。
市舶使抬袖擦了把额头的细汗,一脸谄媚道:“殿下言重了,下官还以为是故意找事的商人呢。”
沈初酒上?门时确实未曾说是御亲王妃,也?未说是从上?京城来?的,直说想打听一下前几日从南羽国运来?的货物。
战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么说来?倒是本王的夫人做错了,本王不该怪罪你?”战潇说着话坐在太师椅上?朝着沈初酒招招手,沈初酒乖巧的走上?前。
“南羽国同大渊向来?交好,大渊的不少贸易都是从南羽沈家?运来?的,我身为沈家?家?主?难道就无权过问海上?贸易出事的事情吗?”
市舶使又擦了把虚汗,南羽沈家?富可敌国,大渊的兵器基本都是出自沈家?,夏侯衡也?说过,若是能让沈家?成?为大渊的人,大渊的国力?定然比现在还要昌盛。从前他还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夏侯衡这样的皇商称赞,现在遇见了竟然还将人拒之门外,还做了打家?劫舍的事情。
市舶使立马跪在战潇和沈初酒的面前,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交代了。
前些日子,市舶使收到一封来?自上?京城的信,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沓银票,市舶使按照信上?的交代,在这次的货物上?岸后命人将这些押送货物的人全部?解决掉,然后将货物全部?送去了上?京城外的城郊破庙,从始至终市舶使都不知道是谁来?的信,他就是眼红那些银钱才做了这件事情,谁曾想,没过几日就有人来?问这件事情,他除了躲着还能怎么办?
战潇轻“嗬”一声?,“连人都不知道,你就不怕上?面的人最后让你背锅?”
市舶使闻言心又颤了一下,他连忙说道:“求殿下救下官一命。”
战潇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他并未接话,起身牵着沈初酒的手离开了市舶司。这样的人也?配让他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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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边,战潇命人将浮在海上?的尸体捞上?岸,这些尸体中不乏无户籍的人,在海水里泡久了,尸体早已变得肿胀白,有些人的面部?都腐烂的认不出来?了。
沈初酒连连作呕,战潇心疼到不行,他劝说道:“别?看了。”
沈初酒推开战潇说了声?:“沈家?从不苛待每一个人,我不能让他们白死。”她忍着胃里的翻腾,将那几名仆役认领出来?,战潇看着其余的人问道:“那些不是?”
沈初酒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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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酉时,沈初酒随着战潇踏上?回京的路程,沈初酒原想战潇三日未曾好好休息,该好好休息一晚再走,战潇却说这次是告假出来?的,还有四天时间,不能再耽误了。沈初酒这才勉强答应,又命云雀给先前的那个农家?送些银两过去,毕竟在那里叨扰了几日,该给些银子以表谢意。
路上?,战潇揽着沈初酒靠在车厢上?闭眼休息,沈初酒抬头看着战潇眉宇间的疲惫,她抬手将战潇的眉峰抚平,又看了他片刻,她突然朝着战潇的唇角亲了一下。
战潇的手猛然在沈初酒的腰间掐了一下,沈初酒“哼唧”一声?。他缓缓的睁开眸子看着满脸无辜的沈初酒,哑声?:“沈初酒,你是存心不想让本王休息是吗?”
沈初酒的手臂搭在战潇的肩头,脸颊贴着战潇的胸膛小声?道:“我没有。”
战潇的唇角微不可察地翘起,他挠了挠沈初酒的腰,“本王觉得小酒的记性不太好。”
沈初酒听闻此话犹如炸毛的小狐狸,她连忙道:“没,我记性好着呢。”她确实忘了战潇上?次在马车上?对?她做的事情了,战潇这样一说,总让她有种战潇还要继续来?的意思。
战潇听着沈初酒的解释轻笑一声?,听着她这话是百般不想的意思,既然不想还光明正大的勾他。战潇起身将沈初酒摁在身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的沈初酒,沈初酒连忙求饶:“殿下,我真的没有勾你的意思。”
“晚了。”
战潇俯身,动作轻柔至极,沈初酒的衣裙散落在马车内,马车内的小几上?烹煮着的茶水烟雾缭绕,二人的交欢在马车内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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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战潇为了赶行程,带着沈初酒骑马回京,二人回到王府时已至暮色。
战潇才走进墨棠苑,姚轻就送来?一封信,还在战潇的耳边耳语一番,战潇只说了声?:“知道了。”
他让沈初酒先回屋,自己去了小书房。他打开信封,快扫了一眼,最终他露出满意的笑意。
信是从南羽送来?的,三皇子在信上?说到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感?谢战潇的相助,还说战潇送去的木牛流马非常好用,并且希望日后行军打仗也?能继续用这个东西。第二件事则是南羽国的夺嫡也?迫在眉睫,此时他手中的兵力?暂且不归还,等他夺位成?功后再将一众兵马完璧归赵。
姚轻走进书房时,战潇才将那封信烧毁,他头也?不抬地问道:“将人安置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