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是通过他师父转达,想来他母妃应该知道府里有冯太后的眼线吧。
“不要打草惊蛇,冯太后若是再找你,你就答应她的要求,尽早取得她的信任。”
沈初酒不明所以地看着战潇:“殿下,您不怕她算计你吗?”
战潇哂笑:“算计,早在二十一年前她已经算计了,你觉得现在还躲的掉吗?”
沈初酒沉默不语。当初多么风光的摄政王,现在竟然也沦落到如履薄冰的地步。
战潇垂眸道:“用药会吗?”
“药?”
战潇俯身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沈初酒从未跟他这般接触过,一时间心跳加。她紧张的听着战潇的吩咐,最后点点头道:“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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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净室出来后,沈初酒怯生生的看了眼战潇,战潇不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解开自己的腰封挂在木施上。
“殿下,您今夜要留宿?”
战潇不置可否。
沈初酒唤了声:“清溪。”
战潇侧目:“你是怕外人不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吗?”
只要战潇留宿在沈初酒的屋子,沈初酒定然会让清溪多备一床被褥,总之,是沈初酒不愿意与战潇同塌而眠。
沈初酒低头不语,战潇穿着玄色寝衣看向她:“本王若是想要你,根本容不得你抗拒。”
“本王也知,你当时是迫不得已,但是现在既然来到御亲王府,你就该做好为人妻的本分。”
战潇说话向来不留情面,无论男女,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一视同仁,即便沈初酒是他名义上的妻,他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去哄她。
言毕,战潇朝着床榻走去,临熄灯前他垂眸:“你不睡?”
沈初酒连忙朝着床榻里面爬去。
第6章故人
夜色氤氲,繁星似水。暗香园院落一角的长明灯在夜风下摇曳,地面上的树影斑驳交错,一切都静了下来。
寝屋内,沈初酒惴惴不安,第一次同战潇同塌而眠难免心生紧张,原本的瞌睡早在她爬上床榻的那一刻变得清醒。她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提着的心总算是慢慢放下。
可战潇并未睡着,他闭上眼睛就想到了薛太妃的话。今日在寿春苑薛太妃明确表示沈初酒绝不可能成为她的儿媳妇,言外之意就是要让战潇迎娶薛昭茗。
战潇虽能搪塞一时,却不能搪塞一辈子,这是他第一次萌生了将沈初酒送走的想法,沈初酒或许本就是局外人,不该被他连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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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战潇起床上朝,守夜的清溪闻声连忙走进来:“殿下。”
战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看了眼床榻上的沈初酒,清溪会意笑着退下。
待沈初酒起床后,天色已然大亮。清溪端着洗脸水走进屋子,她笑看坐在铜镜前的沈初酒,沈初酒不明所以地问了声:“何事这般高兴?”
清溪边为沈初酒梳妆边笑说:“小姐和殿下的展又近了一步,我当然高兴了。”
沈初酒因清溪的话羞红了脸,她低下头:“别瞎说,殿下已经答应我了,我们最后是要回南羽的。”
那日战潇同她做的交易筹码就是这个,二人各取所需,战潇需要沈家的实力,沈初酒需要战潇庇护沈家,二人只不过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暂时结盟罢了。
清溪边挽边碎碎念:“能不能回去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殿下对小姐还不错。”
“今天早上殿下还特地说了不要吵到小姐,还说小姐日后不必再去请安了。”清溪看了眼沈初酒,笑说:“小姐,要不试试跟殿下相处?我觉得殿下也很不错的。”
战潇的皮囊是数一数二的好,又手握大权,身份地位也甩旁人十八条街,清溪着实想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迟迟不愿意同殿下相处。
这时清溪恍然大悟:“小姐,你该不会还在惦记……”
沈初酒给了清溪一记刀子眼,嘱咐道:“以后不准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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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回到大渊之后便恢复了御亲王的身份,荣安帝将他安排在了军机处辅政。
今日军机处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站在屋内看着地上散落的折子,战潇坐在桌案前冷眼扫过这些官员:“本王问你们话呢,哑巴了?”
“没人说?那本王一个一个问。”
这时,其中一个身穿从四品官服的人说道:“回殿下,下官听闻那些惨死的百姓是被人打死的,这个事情应该找护城军领来问才对。”
战潇闻声冷笑一声,早在南羽时他就听说战麟不理政事,冯太后亦是对百姓不闻不问,没想到还是真的。这两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稳坐高位还真是不容易啊。
“护城军领何在?”
片刻后,一个身穿铠甲,手握剑柄的男人大步朝着军机处走来,直到此人走近时,战潇才看清楚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