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才露出一抹笑意。
他走到床榻边扶着沈初酒的身子柔声:“还有不舒服没?”
沈初酒木讷地摇摇头,她只记得她喝完那个方子之后腹痛难忍,战潇好?像还从宫里赶回来了,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什?么时辰了?”她一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嘴巴里还涩涩的,难受的紧。沈初酒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
战潇浅笑:“你都?睡了一天了,一天没吃饭喝水,嗓子干是正常的。”说罢,他起身端着一盏茶水走进来,伺候沈初酒喝下。
“醒了就喝点粥暖暖胃吧。”战潇命候在屋外的清溪去小厨房将粥端来。
沈初酒则垂眸小声:“我喝不下。”
战潇虽未曾说她半分不是,可?是难免会?觉得是她不懂事,每次都?麻烦他,每次都?让他照顾自己?,战潇肯定打心底觉得她是个麻烦精,或许还在心里笑她不能?生养。沈初酒想。
战潇闻言抬手摸了摸沈初酒的头,“乖,我不想陪着你喝药。”
这?时清溪端着小米粥走进内室,她见到沈初酒醒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她走到床榻边笑说:“小姐,你可?算醒了,幸好?殿下让灶头上一直温着粥,否则小姐现?在怕是要饿肚子了。”
战潇接过粥示意清溪下去,清溪笑看?一眼沈初酒忙退了出去。
战潇将汤勺递到沈初酒的嘴边,沈初酒倔强的别过脸。战潇不禁蹙眉:“你要饿死自己?不成?”
“殿下心里既没我,又何必这?样照顾我?”沈初酒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委屈,像是被战潇欺负了一般。
战潇放下手中的粥,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扶着沈初酒的肩,道:“本王可?是给你说过心里没有你?”
沈初酒不答。
“唐莺不是我的外室,我也没想过将她带回王府,过些时日自然会?将她送回唐抚身边。”战潇的话说的真诚,沈初酒信与不信,这?都?是他的实话。
沈初酒别扭地问?道:“殿下,果真……心里没有唐莺?她,她不是自小就跟在殿下身边吗?”
战潇轻笑,“她哪次是一个人跟着我的?”
唐莺向来都?是沾唐抚的光,只有唐抚见战潇的时候她才能?顺便见一面,又因他和唐抚关系极好?,南羽国的京城中便有人猜测,唐抚日后会?将自己?的妹妹嫁给战潇,可?战潇却从未这?样想过,唐抚跟薛昭茗一样任性妄为,若将她娶回府里,定然会?家宅不宁,哪里能?像沈初酒这?样让人安心。
沈初酒对战潇的话无从反驳,倏地转了话题:“殿下单独同?唐抚见过几个时辰,是殿下忘了。”
战潇将别苑的事情如实告知沈初酒,他怕沈初酒不信还说道:“你可?以问?姚轻。”
沈初酒别过脸不吭声,姚轻是战潇的亲卫,主仆一条心,能?问?出什?么呀。战潇见状又道:“或者你可?以问?别苑的丫鬟,那些丫鬟我一个都?不认识。”
沈初酒低头垂眸小声嘀咕:“谁要去过问?你的事情。”
战潇宠溺地勾了勾唇角,端起旁边的粥递到沈初酒的嘴边,沈初酒现?在心烦的紧,随意挥了下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不吃。”
她这?一挥手直接将战潇手中的汤勺打翻了,汤勺中的粥倏地被洒落在沈初酒的另一只手背上。沈初酒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紧张地说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战潇放下手中的碗,鼻息略沉一下,他拎起沈初酒的手腕将她手背上的米粒吸进嘴里,继而抬头看?向沈初酒,沈初酒目光躲闪,满脸囧色。
“从前?不是最不喜欢浪费的吗,嗯?”战潇的语气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沈初酒抽回自己?的手别扭地说了声:“嘴巴有点苦,吃不下。”
战潇从喉咙出一声哂笑,“现?在觉得嘴巴苦了,当初喝药的勇气呢?”
沈初酒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的眼底蓄满泪水,哽咽道:“我……我,战潇你出去,我不想见你,我再也不要见你。”她委屈巴巴地说着话,手底下还推着战潇。
战潇握住沈初酒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柔声:“你让我去哪?”
沈初酒边哭边捶打着战潇的胸膛,“我为了什?么殿下难道不知道吗?”她越说越委屈,哭的越凶了。
战潇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拭去,咬着她的耳朵柔声:“小酒,只要你愿意,御亲王妃的位置便永远是你的,你走或是留,本王的妻都?会?是你,你也不用为了固宠去要个孩子,明白吗?”
沈初酒推开战潇挪到一旁,嘴硬地说了声:“谁要留在你身边,你要是现?在让我走,我肯定走的比谁走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