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样了。
战潇话音落了片刻,又指着自己脸上的刀伤问道:“脸上这个能好吗,会不会留下?印子?”
顾松安瞧了眼,边整理药箱边道:“现?在这么在乎,早干什么去了?”他将压箱底的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顾家秘方。”
“殿下?出征的这两个月,我?已经将那?些医书看完了,里面确实讲到了治疗的办法,就是需要费一番波折。”
战潇微微颔,“不管需要什么,你直说便是。”
“旁的倒也没什么,只是……”顾松安上前俯身耳语一番,战潇闻声色变,只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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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端着吃食走到主屋门口时,顾松安正背着药箱走出屋子,他点头示意,沈初酒忙问道:“顾太医,殿下?的身体可有恙?”
“恢复的极好,只需按时用药即可。”
沈初酒唇角微扬:“有劳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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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来尝尝莲子羹,还?有莲蓉糕。”
眼下?时值七月,正是莲子成熟的好时节,沈初酒离开时吩咐墨棠苑的下?人备好莲子,等?战潇回来要做莲子羹的,今日?正好用上了。
战潇理了理衣襟,眉眼含笑走到桌边:“莲心太苦了,小酒可以换一个吗?”
“我?都将莲心剔掉了,哪里苦了,殿下?你尝尝。”沈初酒将汤匙递到战潇的嘴边,战潇唇角含笑尝了一口。他接过沈初酒手中的碗,只说道:“听闻你在沈府都没好好吃饭。”他说着话将莲子粥递到沈初酒的嘴边。
“我?吃了,你今日?去的时候不是还?吃了我?的半块黄豆糕吗?”
二人亲密的举动被走进?院子的薛太妃和薛昭茗瞧了个正着,薛太妃气不打一处来,她怒声质问院子里的下?人:“他们平时就是这样的?”
下?人虽在王府多年,却鲜少见到太妃,冷不防的被质问,她一句假话也不敢说,颤巍巍的连说好几?声“是”。
薛太妃大步走进?屋子,沈初酒唇角地笑意僵了一瞬,她连忙起身行礼:“太妃娘娘。”
战潇敛起笑意,将碗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薛太妃:“母妃这么晚过来,有事?”
薛太妃今日?在府里等?了战潇一天,两个月没见了,又是出征,她一早就想来瞧瞧,却听下?人说他还?未回来,直到薛昭茗去寿春苑告诉她战潇回来了,她才过来,谁曾想竟看见了这一幕。
薛太妃看着沈初酒没好气地说道:“哀家来瞧瞧你是否安好,你可倒好,竟然?在这做些伺候人的活儿,她是没长手吗?”
薛昭茗也气不过,添油加醋道:“就是,沈小姐可真是架子大,竟然?让表哥伺候你,沈小姐难道不知道女子不可以和男子同桌用膳吗?”
战潇眉梢微挑,他看着薛昭茗厉声:“墨棠苑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要撒泼滚回暗香园去。”
薛昭茗往薛太妃的身后躲了躲,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薛昭茗被沈初酒禁足,心里难免不悦,今日?仗着薛太妃在,定?然?是要压一压沈初酒的气焰。
战潇鼻息略沉,火气蹭蹭就上来了,沈初酒见状心道“不好”,她看向战潇微微摇了摇头。
薛太妃也转了话题,简单的问了一番,无?非是路上的情形以及他的伤势之类的,看着战潇平安站在这里比什么都好。她正准备带着薛昭茗离开时,战潇开口道:“母妃下?次要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您今日?来是瞧见儿子在给她喂粥,下?次来会瞧见什么就不好说了。”
战潇总是能变着法的让人不舒服,薛太妃倏地回头看向战潇,“你是在怪母妃唐突?”
“儿子不敢,母妃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薛太妃的突然?造访无?疑打破了二人的浓情蜜意,一顿晚膳吃的也闷闷不乐,直到就寝前沈初酒都未曾再跟战潇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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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战潇拿着顾松安留下?的小瓷瓶走进?内室,沈初酒恰好从净室出来,梢上还?滴着水珠,她拿着帨巾擦着头从战潇的面前走过,只听战潇道:“过来上药。”
沈初酒原说让他去找姚轻的,可是她也好奇战潇的伤势怎么样了,她放下?手中的帨巾忙走到床榻边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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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拆下?来的那?一瞬间?,沈初酒的心都颤了一下?,战潇身上的伤痕可谓是一层摞一层,这次出征受的伤才刚刚结痂。
沈初酒的指尖覆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上,下?意识地问了声:“疼吗?”
战潇眉眼低垂,只道:“疼。”
沈初酒的泪水挂在眼底,指腹将药膏在伤疤上轻轻晕开,她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又弄疼了战潇。良久,沈初酒起身正欲离开,战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