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珝有些慌乱回神,忙收回刚才那不合时宜的思绪。
后退半步站稳,视线垂下,只低声说了句:“抱歉。”
宋昕斓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有些松软的丝上,真想……
看他整个人都有些郁郁的,还是解释了句:“没有为什么,他们让我干活,我要报酬,这不天经地义的吗?”
路珝见她还愿意回答自己,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问话而生气,心下不由微松。
宋昕斓身子微倾,脸靠近了她些,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看着他。
似笑非笑地问:“学长是不是在可惜自己遇人不淑,碰上了我这么个长歪了心的人。”
路珝听到她这话,心中微紧,一时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只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没有这么觉得。”
宋昕斓站直了身,朝他露出了一排小白牙。
随即又听路珝清润磁性的嗓音传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没有觉得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没有人有义务为联邦或者全人类奉献牺牲,你的灵魂是自由的。”
他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纤瘦有力,身体线条流畅,有种说不上来的禁欲感。
日光透过树荫打在他一丝不苟的制服上。他身上的光影斑驳,又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层浅淡的柔和。
疏冷的眉眼直视着她,认真而执着。
宋昕斓怔愣片刻,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支持她的选择,这么坚定不移地告诉她:
“你没错。”
“你的灵魂是自由的。”
有种失重的灵魂无所依,在某一瞬间被治愈,落回实处的感觉。
她向来散漫的眸子里倒映着他那清绝身影,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捻了下。
随即脑袋微偏,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学生会的人虽然讨厌,但学长你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她半似玩笑半似认真道。
路珝耳廓微微烫,掩饰性地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你……等会是不是有课?”
宋昕斓轻笑了下,问就是:“没有。”
她一个大二狗怎么会没课呢?除了吃饭睡觉和周末,基本天天都满课。
宋昕斓没回去上课,她很多时候都觉得指挥系的一些课实在没什么必要。
明明看书就能看懂搞明白的东西,非要开课讲一学期。
于是和路珝一起训练去了。
——
二十个学分的志愿任务吸引来了不少在读军校生。
出当天,校方已经将所有参与者分好了组,只等哨声集合,军用大巴接他们去往飞船停靠港口。
然后再等去往不同地方的军舰将他们分批接走。
“你们都带了些什么?”骆易川看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带。
阙霆帆敞开了自己的背包:“带了衣服和健身器具。”
薛昶满脸问号:“你带那玩意做什么?”
阙霆帆:“我每晚都要和它们玩一会才能睡得着。”
众人:“……”
随即骆易川看向薛昶:“你又带的什么?那么大个包。”
薛昶看着自己的大背包一脸满意:“当然是我的亲亲游戏机们了。”
骆易川:“我们这次是去辅助执行任务的,你带这些过去你以为你能玩?”
薛昶坚决道:“不行,我已经抛弃了我的游戏舱了,这些个小宝贝我是怎么都不会抛下的了。”
众人:“……”
骆易川看了眼陈岸和樊吟,表情愈一言难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