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日,姐姐得了一咳的清醒,这才抱着他嚎啕大哭,诉起了她得遭遇。
“二叔。”宋锦悦看着二叔,唤了一声,行了礼。
自打将婳姐姐送了回来,她便一直不得空来瞧瞧婳姐姐。
今日再见二叔,瞧着倒是比第一次初见时还要苍老了几岁,可见这些时日,婳姐姐的病情还是没有进展。
宋二爷微微点头,一脸歉意说道:“悦儿,对不住了。二叔这就将这逆子拎回去。你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宋锦悦摇摇头,自然没有较真此事。
看着二叔拎起宋广的衣领,作势就要将他拖着拉入府内。
宋广不肯进去,视线来回在宋锦悦同父亲身上来回瞧着。
心中到底还是起了疑惑。
“父亲,您同母亲入京,是不是因为祖母要害我姐姐!”
宋二爷一时呆愣,拽着儿子衣领的手一松,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父亲如此,宋广当下便明白了。
果真一切都是真的。
他垂下头,抬脚迈入了府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颓败的气息。
宋二爷看着儿子如此,一时也没有劝上两句,回头看向宋锦悦,扯了扯唇角,无奈道:“悦儿,你今日是来看你婳姐姐的?”
宋锦悦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摇头,“二叔,我过两日再来瞧您同二叔母还有婳姐姐罢。”
宋二爷微微点头,这才摆了摆手,道:“悦儿,那你就先去忙吧。”
宋锦悦这才带着秦家兄妹离开了此地。
经过宋广一番闹腾,秦绾哪里还有再同哥哥说话的心思,挽着宋锦悦的胳膊,就道:“宋二小姐,不如先回去罢。”
秦晟也跟着点头,他住的酒楼本就快到了。
“好吧,那三日后,就等秦公子金榜题名,还有……今日,谢谢你。”
宋锦悦说的极为真诚,虽然她不清楚秦晟的功课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可是她就是相信秦公子必然能高中。
那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秦晟一时颇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摇头,说道:“宋二小姐,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目送着妹妹同宋二小姐的身影渐渐消失。
秦晟心中莫名有些失落,转身回了客栈。
宋锦悦带着秦绾入了一间茶馆,嘱咐秦绾在此等她,这才从后门而出,甩开了国公府的马车及小厮,去寻向武。
向武见宋二小姐来了,连忙亲自端茶。
“怎么没瞧见叁明?”宋锦悦在屋内并不曾瞧见叁明的身影,前两日,叁明又过来同向武守着烟儿。
向武微微弯着身子,恭敬回道:“回二小姐,叁明去外头买吃的去了。”
宋锦悦微微点头,因着这里囚着烟儿,故而不便叫太多人知晓,吃穿用度,便全靠着二人。
“事情怎么样了?”
宋锦悦这才问起今日来的目的。
向武这才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了宋二小姐。
宋老夫人口中所说的亲戚,也确实是宋老夫人娘家的一位远房亲戚。
这人叫孙超
只是自打宋老夫人离开京都,两家再未来往。
且那男子因着吃喝玩乐又酷爱赌钱,家里也曾略微有些薄产,自打他沉迷赌钱,将家产输的是一干二净。
父母被活活气死,夫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这人,也算是京城里的一位混混。
仗着国公府的名头,鱼肉乡亲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的乡亲哪里敢真的去打探,只能任由他搜刮。
前些日子,这孙超忽然不知从何处得了好大一笔银钱,买了间一进的宅子,还整日在赌坊混着,生活倒是格外的滋润。
只是前两日,不知怎地。
这孙超忽然搬出了新买的宅子,而是躲在了一位赌友家中去。
这几日竟改了性子,不曾出门,也不去赌坊。
宋锦悦听着向武打探道的消息,沉眸沉思了片刻。
“那孙超现下住的具体地址,在何处?”
“在东城平乡胡同第三间就是。”
这东城的平乡胡同,地段偏僻,租金相对低廉,但比安福胡同的租金要稍微高出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