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日的稍晚一点时间,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掩映下逐渐失真,这是由荒坂灵能科技有限公司所投入实验的灵能机器带来的反常天象。
全名为【天象控制器】的灵能机器是本世纪以来荒坂科技的最高机密,这些灵能机器的所在之处是绝对保密,甚至在联邦政府中都只有少数的相关人士知晓,
机器们被投入各地进行实验并收集实验数据进行优化,冻木即是试点之一。
位于冻木的这一台机器所在的位置其实十分显著,因为它就在全冻木最高建筑物的荒坂塔塔顶。只是大部分人并不清楚罢了。
荒坂塔除却是用于员工上班的建筑之外,同时也涵盖了健身房,娱乐房,实验室等等,荒坂塔的高层也是荒坂公司的高层办公处。高层,可真是适合一语双关的词。
荒坂荣一郎过目着灵能机器的相关数据,呷了一口放入了冰球调整口感的威士忌。
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不过因为保养与运动得当,所以并没有让身材失去管理,面容并不英俊,且有着些令人不悦的高傲,他有着一副典型的日式亚裔气质,刻板而又充满了不知所谓的仪式感。
“关于克也的死因,你的灵能术式查到什么了?”他并无悲痛的心思,哪怕死者是他最小的儿子。
角落中传来了年轻的声线:“你知道我是个拜金的女人。”
荒坂荣一郎从抽屉中取出了支票:“一百万。”
稍显昏暗的宽阔厅堂内,待客沙上的年轻女人翘着腿,脸上的不满溢出:“他可是你的至爱亲朋,亲生骨肉啊。”
“你什么意思?”荒坂荣一郎目视正在手机上玩游戏的女人。
“得加钱。”年轻女性淡淡话。
“哼,他也就只值这一百万了,作为荒坂家的后代,脑子不够聪明就算了,到现在都没有觉醒灵能也就罢了,可是最让我无法容忍的事,他居然活的像是外面那些贱民的种一样,他甚至不懂得利用荒坂的力量去碾压他的‘情敌’,他甚至不明白荒坂家连对策局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一个没有脑子更没有力量的人,并没有任何价值,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价值只在于,他是我的儿子。
因为他并没有任何价值,能够给你一百万你也该知足,毕竟,他就只值这一百万。”
荒坂荣一郎食中二指夹着支票,对着女人抖了抖,宛如逗猫,又或者逗狗:“而你,术士文雀,你可以选择要这张支票,或者不要这张支票。”
“呵,我选择不要,你另请高明吧。”女人收起手机,从待客沙上起身。
年轻靓丽的女性术士文雀嘲弄一句:“虽然在过去的那场分裂战争中,支持联邦的是你们荒坂科技,但你们难不成真以为没有对你们卸磨杀驴就可以容忍你们以资本搅乱市场,并妄图以此要挟联邦政府给你们想要的权力么?
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连对策局都不放在眼里?谁给你的勇气?”
荒坂点燃了支票,凑到了雪茄前,话语间渗出了烟气:“我的血脉,我的姓氏,还有···我的地位。”
不过他并未等到文雀的下半阙话语,因为文雀已经穿过了落地窗的玻璃,自由的向下坠落,又在下落的过程中化作一只小巧的文雀,飞向远方。
——
文雀喜欢飞翔的感觉,她厌恶处于封闭的室内,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是一只笼中鸟。
她喜欢在飞翔中看着其他的笼中人,去观察人间百态。
她飞过了并不气派高档的单身公寓,看到了一个有着杀手脸的男人正在和一位长相美艳的女人跳着恰恰舞。
她飞过了城寨飞地,看到了坐落在楼顶的一间自建违章透明植房。
接着,她继续飞远,持续翱翔。
心里想着刚刚植房里那个美的雌雄莫辨的少年(少女?)所打出拳法的冰山一角,真是仿佛如一只黑色的绝凶恶兽。
——
楚辞站在植房中,演练着秘拳。
拳风激荡,吹拂叶梢晃动,引一阵阵“沙沙”簌簌声响。
不过丝滑顺畅的衔接流转,他已然摆出太极拳架,以阴阳神秀作为结尾,
被收束却仍旧鼓荡的劲力已然植房之中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