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世子大人出关!”
喊声整齐响亮,振聋发聩到让云千阙怀疑人生,蹙着眉头问一旁的长庚,“这是什么情况?”
被数百个士兵包围,活像在押解罪犯,可来迎接(?)的人的做派,又像是对蔺容充满了敬意。
长庚脸色蜡黄,脚步虚浮,却硬是不肯将自己的虚弱表现出来,冷笑道,“这些士兵,是皇帝派来保护主子的。”
“这些人,是皇帝特意邀来,给主子撑场面的。”
云千阙挑眉,“这么说,皇帝对你家主子挺上心?”
“我看是不安好心!你瞧瞧这些士兵!”
长庚满是气愤道,“一个个看起来是在保护主子,可距离主子那么远,要是有人偷袭,哪一个能及时赶到主子身边,保护主子免受伤害?”
“而且主子行事一向低调,更不喜欢吵闹,皇帝明明知道,却每次主子去哪,去做什么,都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先前就算了,可主子现在被人威胁了性命,虽然那点手段和威胁不算什么。”
“可皇帝是主子的爷爷,还是唯一知道主子被人送无头尸威胁的性命的人!”
“不心疼主子,想办法帮主子隐匿行踪就罢了,他能不想方设法的给主子添麻烦不!”
“如此大张旗鼓,根本没安好心!哎呀……”
长庚突然痛苦的捂住肚子,忿忿的瞪着云千阙。
这个女人果然是恶魔,他不就是没好好回答她的问题嘛,这都下药让他跑肚跑
了一晚上了,现在还是不停!
云千阙勾了勾唇,“想不想要解药呀?”
“哼!”长庚别开脸,不看她。
“那把昨天你没告诉我的事情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
云千阙笑道,“那些士兵如此没用,你不会不想尽快恢复,去保护你主子吧?”
长庚默然,为什么他总是斗不过这个女人!
撇嘴不情愿道,“就是你坠崖的那天晚上,不仅罗刹阁的人死在了月環崖,还有翊王请来的一位公子,死在了月環崖的驿馆里。”
“经人检验尸首和问话,判断那位公子的死亡时间比罗刹阁的人还要早些。”
“这下连同罗刹阁在内的,当晚出现在月環崖的人,都有了行凶的可能。”
“而你的好妹妹云霓裳说,那段时间里,大家都在各自房间里睡觉,只有你没有回房间,而且你后来还逻辑清晰的帮罗刹阁主验尸……”
“你表现的太不一样,根本不是原本的那个‘云千阙’,是有人冒充的,甚至,可能就是月環崖上凶案的杀人凶手。”
“这不,官府的人、罗刹阁的人,还有那位公子家的人,都赶过来抓你归案呢。”
长庚说完这话,还怀疑的看了云千阙一眼,这个说法,他其实是有点相信的。
他不觉得现在的云千阙就是真正的云千阙,可他同样没查出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正的云千阙又去了哪里。
云千阙没心思理长庚,她正风中凌乱,只觉闲在家
中坐,锅从天上来,这都什么事啊?
从口袋里翻出一颗药丸出来,递给长庚,“给你解药。”
长庚迟疑了一下,接过药丸,“这,真是解药?”
云千阙翻了个白眼,“你可以选择不吃。”
蔺容被士兵簇拥着走出山崖范围后,便被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带走了,原本夹道欢迎的人也纷纷散去。
只有少数几批还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