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黑暗中前行,过往的神明也现不了人间的罪恶,任由恶人横行,弱者自生自灭。陈艳回想着,真是有幸嫁给了叶宇,又跟着外公学武,要不然真是难逃这一场恶运。会不会像大姨一样难忍而自杀呢?怪不得妈说,坏人什么时候都会存在的,人心本恶,以后真要当心了。轻轻的取下叶宇胸前的校牌,自己的也取下,一起放到包里。取出包里的小圆镜,拿着眉笔,想象着丑的模样,在脸上不时的点上,直到把一张脸点成密集的麻子脸,还是有点俏啊,全是这双眼的问题,大不了不睁大眼看人。微微的眯了眯,好上一点,又在眉间点上几个大点的黑点,嗯,差不多了,不太吸引人啦。自己看着,不由笑起来,想象着一会让宇看到是什么表情。
车再次停下,没有人上下车,却等了好久才再次出。陈艳关心着,看着站台上的人员来往,没现有人下车,也没人上车,看来这里人没现有意外生。继续走吧。心里想着,要不要在金陵下车?离开这趟车,在金陵玩上一天再走。等到现事情,也找不到他们俩。虽然弄得土匪不能说话,可是有乘客和列车员见过他们。等宇醒来,商量下吧。
黑暗中,车又进入雨区,不过只是小雨,时下时停,车内感觉更凉了一些。给叶宇盖件衣服,自己也穿上一件。坐着继续看书。
“各位乘客,列车将在凌晨五点十分到达金陵北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作好准备。”连续两遍的播放。
陈艳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叶宇也被惊醒,坐起身来。“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你该叫醒来,让你也能睡会。”
“我不困的,宇,快要过江了,外面有些亮了。”
“一夜没吃东西,艳,饿了不?”
“我吃了啊,吃了半只鸡,喝了两瓶水,去了两次洗手间,嘻嘻,剩下的都是给你留的。”
叶宇起身,到洗手间洗脸刷牙。
“你也吃啊。”
“我不吃了,饱了。快看,过长江了,长江大桥。没画上的好看啊。”陈艳几乎把身子探出窗外。
“几十年的桥了,没有那些光彩。长江也不是那么的宽啊,水流也不急,而且浑浊。”叶宇说。
“来往的船不多啊?”
“刚天亮,都没起床呢。”
“不早起,怎么能打到鱼呢。”
“操那份心,快进来,别掉下去。”
并着头往外看,不由有些失望。再看一眼远去的长江,转回头来。
“宇,我们在金陵下吧,转一圈再走,离开这趟车。”陈艳说。
“好吧,你脸上怎么回事?快去洗洗。”叶宇惊道。
“才现啊,看来并不是那么关心我。”陈艳嘟着嘴。
“全身心的感应着呢,不用看,心里记着你的脸呢。变丑了也是你,认得出是你。”
“就会说话。哄人。”陈艳笑道,“变成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恶心别人。”
“嗨,你这样也恶心不到人,你的美是骨子里的,身形,气韵是改不了的。自然的引人注意。”
“那就穿件宽大的衣服,打扮的土气一些,就你这件吧,我穿着能遮住身形。”
“别折腾了,不用怕,遇到宵小之辈,全灭了。”
“红颜祸水,我总不能自残了吧。”陈艳委屈地说。
“不用,保得住你。平淡的人生有啥意思。”
过了长江,很快进了站。两人收拾行李,背着走出车厢。列车员看着两人,心有愧疚,“两位走好,以后不要再上这趟车了。”
“没有来过,没见过你。”叶宇说。
“是的,没见过。车到站,我就离开了,以后也不在这趟车工作了。心中感到羞耻。”
“没人治他们吗?”
“当地一霸,有当官的爹,谁敢惹。”
“你尽快离开吧,免得找你麻烦。”
说着,两人离开车厢,走出来。车上本来人少,下来的也是了了几个。上车的一个也没有。特别的诡异。其它的车人群涌动。看来人们大多知道,只是不敢说。无人敢治。
两人没直接离开,直到所乘的车出,才出了站。
大城市更是热闹,特别是车站一带,人群如海,车如流水。高楼林立,霓虹闪烁。有现代的建筑,也有古代的建筑。
“我们去哪玩,既然来了,就玩一天,明天再走,长长见识。”陈艳说。
“好啊,先把东西存上。”两人提着背包,来到车站外的寄存处。只背着剑带和一个小包,没吃完的食物。轻松的上了公交车。一大早,车上没有多少人。街道上显得很空旷。
车上人操着金陵口音,说话又快,很难听得懂。两人坐在车中间,手扶着车上的扶手,随车摇晃着。公交车走走停停,不时的有人上来,很快车上坐满了,连过道上也站满了人。一位老年人上来,左右的看,没有了空位。叶宇主动站起来,让老人坐下。老人也不道谢,自顾的坐着,一副本该如此的神态。
“南方的人个子不高啊,那女人有一米五没?”陈艳笑着对叶宇说,脸上的麻点变换着位置。
“别乱说,你听不懂南方话,他们可是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叶宇说。
“我们先坐一会,看看路边的风景,然后再确定去哪玩。”
沿路所见,除了大楼还是大楼。古老的皇都,能保留下来的古建筑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