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房间来回踱步,可是终究半点头绪都没有,直到酒店工作人员来电话问我要不要继续续房的时候,我才拖着奋斗了一夜的残躯下了楼。
“先生您好,请问是退房么?”酒店前台很有礼貌,我点了点头把房卡推了过去。
我望着前台电脑屏幕,突然灵光一动,问道:“我昨天晚上好像在咱们酒店门口丢了一个皮夹,你能给我看看监控么?”
虽然前台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我,认为我这个穷鸡还用的着什么皮夹?但显然她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脸上还是挂着愿意为客户服务的微笑。
“好的,请稍等!”
我凑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屏幕,在几倍的播放下,我突然看到了自己,“停,倒回去正常度。”
前台白了我一眼,不过我没空搭理她,眼睛始终盯着屏幕。
我从一辆宝马7系上下来,看得出下车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清醒的……最起码还能走道。一个戴着棒球帽,戴着口罩,身材高挑的女人从另一侧下来,就这样搀扶着我走进了大堂。
“先生,并没有现您说的皮夹,您看?”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女的全副武装,看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所以我对她的了解就是她开着一辆豪车?
在办理完退房手续之后,我顶着一头鸡窝走出了酒店大门,中午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不过我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下水道老鼠一样暴露在有毒的气体之中,阳光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靠!老子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睡了?”我站在大街上自我怀疑了好大一会。
……………
我在自己的租处呆了整整一天,直到夜色来临,才想起已经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饥肠辘辘的我准备出门觅食。
楼道里昏昏暗暗,电灯泡时明时灭,这是个老旧的小区,租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房租够便宜,而且距离上班的地方很近。
我也想租到旁边的秀春园,可只是一街之隔,现实就把人划分为三六九等,那里一年的租金很吓人,我一个月6ooo的工资实在是不够看的。
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寻找着可以填饱肚子又物美价廉的饭馆,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顾晚打过来的,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可电话铃声像是催命的令符,一直响个不停,好像我不接她可以誓不罢休的一直打个不停。
“喂?”我终究是无可奈何地接起了电话。
“童尧,你快来医院一趟,有个手术病人我处理不了!”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顾晚值班,可是这个时候有病人也不关我的事,我是正常休息。
“啊…我现在有点忙,你给李主任或者王主任打个电话不就好了?”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拒绝了顾晚。
“李主任今天出差去了,王主任家里办事一时半会来不了,就你最闲,你能有什么事?十分钟,快点来!”
我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不禁让我大为恼火,什么叫我最闲?我也是很忙的好吧。
没办法,我只能打了个车火朝着医院赶去,病人出了问题整个科室都逃不脱的,而且我和顾晚的关系不错,基本上出去玩都是她掏钱,现在她有事我不能不管。
当我下了车光跑到科室的时候,医生办公室已经吵翻天了,病人家属在那围着顾晚喋喋不休,看样子是要讨个说法。
“童尧!”顾晚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我走过去分开众人,顾不上和她打招呼,先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病人做完手术之后一直高烧不退,顾晚看过之后找不到原因,一时束手无策才给我打了电话。
我先安抚好了病人家属的情绪,然后瞪了一眼身旁的顾晚,顾晚却朝我挤了挤眼,那意思是看你的了。
“哪个病人?”
“6o6,18床。”
我穿好白大褂朝着6o6病房走去,病人躺在床上喊个不停,我一摸额头确实很烫,而且病人面色苍白,显然情况确实像顾晚说的那样,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