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戒指还是没要回来。
唐砚匆忙打来电话:
「就因为我要戒指,周婉都要***了!」
「现在我们在医院,她情绪很激动,我先去照顾她……」
「小隅,你一直很理性很懂事,你乖点好不好?」
没等我说话,他就赶忙挂断了电话,似乎生怕我拒绝。
没过几秒,又弥补一般发来信息:
【我发誓跟她没有什么,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我们只拿她当团宠妹妹看。】
【毕竟当年她也算为了我们,断绝星途。】
挺好,这样我就能义无反顾一点点舍弃你了。
网上的舆论越来越过分,甚至有人@学校,说我德不配位。
老校长亲自赤膊上阵,全程不带脏字反击网友,却能把对方气得直抽抽。
我的学生也自发在微博上替我发声:
【你们都没见过沈教授,凭什么定义她的人品?】
唐砚给我的最大支持,就是相信我这个「阳光开朗小女孩」,可以消化一切负面情绪。
而我的同事与学生,却替我扛住了大半炮火。
这世间事,有半数荒唐,也有半数顽固。
我主动找到老校长: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今晚之前,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老校长松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
「你的路还长,别被风沙迷了眼。」
我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唐砚正在喂周婉喝酸奶。
周婉撒娇让唐砚也喝。
唐砚也不嫌弃,就着周婉用过的勺子就喝。
俩人你一口我一***换哈喇子。
唐砚见我突然出现,触电一般蹦了起来:
「小隅?你怎么来了?」
「我……你别误会……」
就在唐砚向我走来时,周婉在他背后扬起一个有些挑衅的微笑。
我忍不住挑起嘴角。
唐砚见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周婉身上,下意识回头看向她。
却刚好见到周婉瑟缩地抱紧膝盖,战战兢兢望着我,活脱脱受惊的兔子。
唐砚脱口而出:
「小隅,你吓到她了。」
「咱们出去说……」
我一言不发,抬起一只手,掌心向外示意他停下。
唐砚瞬间闭了嘴。
我的学生和他都知道,我轻易不生气,但越是生气时话越少。
一旦我不说话,只用手势来表达时,那不是挂科就是挂人了。
「唐砚,我之所以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处理这件事。」
「不过是因为当年我外婆住院,你托关系请来退休专家替她治病。」
「我退一步,当还你人情。」
「但再退,就多了。」
唐砚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惶急开口:
「戒指我明天就拿回去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