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男人似乎没多大避讳,站在?旁边冷静问道。
手下的人被臭味熏得干呕,强忍不适回答:“邻居和其他?拾荒者?说已经有四五天没看到?李大贵了。”
四五天?京港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这么久才被发现倒也正常。
“报警了吗?”
“第?一时间安排邻居报警了。”
“嗯。”他?瞥了眼旁边空了大半瓶的农药,眉头皱得更紧了。
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漏网之鱼。
他?转身下楼。
破旧的楼前另一个人等候已久,灰色夹克的男人深吸一口烟,随手扔在?地面,踩灭。
黑色平驳领大衣,成熟沉稳,和记忆中轻狂的少年判若两人。
“您也来?了?”江劭庭微笑道,对眼前人的贸然出现并不意外。
“昨晚收到?的消息。”他?睁开浑浊的眼睛,直视楼梯上?的男人,“顺道过来?看看。”
江劭庭信步下楼,走到?他?身边,似笑非笑:“没什么好看的,都要化成一滩黄水了。”
中年男人仍旧盯着他?,一言不发。
“陈先生怀疑我。”江劭庭轻啧一声,懒洋洋补充,“我可是京港的合法市民。”
“谁知道呢。”
江劭庭也不生气,若无?其事倚着扶梯,调侃:“陈先生想吃造谣官司了?我的律师至今未尝败绩。”
“你这话有点不尊重长辈了吧?”他?将手揣进夹克口袋,跟着笑。
“我怎么敢。”江劭庭径直走过,边说,“要是我干的,这里哪还会有痕迹。”
中年男人注视他?远去,直到?进车融入人海。
“江总,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谰性子?直来?直去,不懂看眼色,最近林叙在?调查另外一件事,因此他?被派来?京港。
江劭庭揉了揉眉心,答:“先去趟京南路,其他?的等林叙那?边有回信了再行动。”
包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到?齐,台上?唱歌的貌似是个正当红的明?星。
江劭庭孤身坐在?最边上?,与包间□□的氛围格格不入。
“您交代的事情我安排下去了,预计明?后两天各大媒体和报纸都会出现江城的独家报道。”说话的男人年近40,腿上?坐着个能?当他?女儿年纪的女人,说完话手又塞了进去。
“这次肯定?能?打他?措手不及。”
“对,来?干一杯!”
不断有人附和,包间温度越来?越高,有人暗示一个长相清纯的女人为最那?边的男人倒酒。
“江总,喝一杯吗?”
江劭庭不悦拧眉。
这群人不是他?的亲信,过来?本意是确认计划安排是否有误,没成想是这种低俗的场合。
“既然都没问题的话,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一个眼神示意,女人扭着身体想贴上?去,娇滴滴挽留:“老板,来?喝嘛。”
“想喝?”他?挑挑眉,看向角落,“那?边一箱我可以让人帮你灌进去。”
玩笑似的语气吓得卡座上?的人纷纷噤了声。
江劭庭扫视一圈,笑着客气:“各位吃好玩好。”
走出华府,他?垂眸看了眼时间。
某人应该下班了。
手机响到?第?三次,温桐才抽空放下手里的纸箱接起。
她特?意调休周五下午用来?搬家,眼下就差把东西都一一摆好。
“喂,您好。”
听到?外头的声音,正在?卧室加固壁橱挂衣杆的Lin大吼:“谁的电话呀?”
江劭庭心一沉,又是男人的声音。
某些人是每天陷在?男人窝里?
“你在?哪呢?”
温桐听出是江劭庭,语气变得轻快,“在?搬家,赋文楼这边。”
“和谁一起?”
“Lin。”她开门看到?这个消失好几天的设计总监时还吓了一跳,细问后才知道是江闻笛让他?过来?看看她搬家需不需要帮忙。
江闻笛最近迷上?看游戏比赛,这两天买了票去其他?城市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