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顾暖声音越发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乔东城这话说的太在理了。
顾暖分得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就像乔东城,此刻这番话倒是真的在为她好,虽然她看不懂左琛,可是她愿意相信左琛的话,左琛过尽千帆是左琛的事,她在社会上经历的少,也不一定非要接触了左琛就吃亏吧。
乔东城,你何必说的这么吓人?顾暖这样安慰自己。
乔东城眉头紧锁,“你是被他灌了迷-药么?这么执迷不悟,总有你吃亏那天,左琛想要驾驭你,绝对的游刃有余……就算你想给他这个机会,我也不会给他。”
“管你什么事儿。”顾暖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满腔的怒气怎么就平静了下来,也许是乔东城刚刚这段话吧,也许是乔东城刚才为她把乱了的发丝掖到耳后这个动作吧,毕竟曾经爱过他,一个从前每天都会发生的动作,难免就不合时宜的牵起了从前温柔往事。
“背上的伤严重么?疼不疼。”乔东城见她把刺儿收了起来没再扎他,见机问。
顾暖瘪了瘪嘴,“没事了,上了药一两天结痂了就好了。就是鸡毛掸子那个杆儿打下去有点疼,落下的都是红印子,也没出多少血,就有几条是出血的。”
“你给我打住!别说了……”乔东城已经听得心惊肉跳,见她还说的那么轻松。
乔东城以为她忘记了,顾暖可没忘,在乔东城的车拐向去往医院那条街上的时候,顾暖问他,“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我母亲对你有个改观?没骂你是不是太奇怪了。”
“奇怪么?我有我的办法。”乔东城自豪地说着,随手捻了一支烟,想要点火却因为车顶棚敞开着风大点不上,这让乔东城气的摔了烟,顾暖憋着笑继续问,“说啊。”
“想笑就笑吧,要是能让你开心,我这辈子不抽烟都行。”乔东城伸手,手臂搂着她的脖颈,手摸着她的脸颊,把她楼向他的这边。
“你干什么!乔东城你放开!”顾暖挣脱。
乔东城蹙眉,没放开她,一手掌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认真压抑,声音有些莫名伤感,“别动,想出车祸吗。”
顾暖记不得已经多少年没贴近过他了,她不敢距离他太近,乔东城的性格她太了解,不能这会儿跟他挣,只能一点一点,在他情绪平静时从他臂弯里出来,无声无息的坐好。
车开到医院门口,顾暖解开安全带,不小心后背碰了一下很疼,乔东城皱眉,看向要走的顾暖,“我跟你母亲承诺,会让她拿回属于她的,也是你和顾博的。”
顾暖一愣,乔东城盯着她的眉眼。
“……”顾暖刚想细问,乔东城的车开走了。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属于她和母亲的是什么,那房子,还是那个父亲,可那是他母亲的,他会对付他母亲?
……
心里暗自琢磨,可也什么都琢磨不透,静观其变吧。
跟母亲在医院里吃完了午饭,下午顾暖回家继续收拾家里的东西,四点半的时候孙冬乐来了,说是跟报社领导请了假提前下班,顾暖觉得还是孙冬乐疼她,两个人一起收拾动作就很快,晚上七点不到,屋子已经焕然一新。
“走啦,去吃饭。”孙冬乐铺好新的床单,出来叫顾暖。
“哦。”顾暖应了一声,有点走神儿。
左琛说晚上来接她,可是没有动静,七点,可能他还没忙完吧,顾暖从来没因为私事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在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事情的情况下,顾暖没有勇气拨通左琛的手机,怕误了他的正事。
“走吧,我请你吃饭,给我做了一下午的苦力了。”顾暖拉孙冬乐一起走了出去,关门,边吃边等他的消息吧。
楼下餐馆不大,她和孙冬乐两个吃一顿下来,二百块都用不了,顾暖别处可请不起,孙冬乐也自然体谅顾暖的经济情况,两个朋友在一起吃东西,好吃就行,没必要那么贵。
顾暖得了这个空,就把最近的事情都跟孙冬乐说了,孙冬乐听完喝了一口可乐,惊讶,“不是吧?沈晓菲那种女生,乔东城还跟她有来往?你怎么不问问那个虚伪的自大狂呢!”孙冬乐说的自大狂指的乔东城。
顾暖摇了摇头,“我有什么资格问,我厌恶沈晓菲是一回事,乔东城也许喜欢呢。”
“也对。”
孙冬乐点了点头,“要不是喜欢的紧,也不至于都弄床上去了,可是以现在的情势来说,乔东城对你不死心,他也恨极了沈晓菲这的确没假啊,你看到他还和沈晓菲在一起出现,这不蹊跷么?”
“算了,不想了,我去买单,然后去医院。”蹊跷不蹊跷都跟她没关系了。
顾暖站起来去吧台结账,这里的老板她都认识了,孩子和她家左左一个班级的,出去饭店的时候,孙冬乐也要跟她去医院,车上,顾暖拿出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街上红灯,孙冬乐坐在出租车里拿出唇膏和小镜子,正要涂抹,眼眸往车窗外一瞥,旁边的车道上停着一辆黑色路虎,乐乐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看不到路虎的车牌照号码,可是好熟悉。
黑色路虎的车窗是完全摇下来的,晚上,风正凉爽,里面的人开始看不到是谁,可是里面的人在聊天……
两人说话间,看清了左琛的侧脸,还有一个柔美五官的女人笑颜如花的摸样,两人略显亲昵。
“看什么呢?”顾暖问她,唇膏都要戳镜子上了。
孙冬乐见顾暖朝左琛和那个女人看过去,急忙慌张的说,“没有啊没有啊,就是突然觉得这个唇膏是不是颜色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