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聊的比较正常的话题,没有再说过别的。
庄雁鸣其实有点不解。
庄镇山在外有了私生子,对庄雁鸣和庄昭炀来说,他就是一个道德上有严重污点的父亲。只需要揭开庄鑫烁的身世,证明梁美云背叛这个家在先,便能得到原谅和一句“情有可原”,可他对此讳莫如深,从来不提。
这个家裂痕遍布,至今没能完全分崩离析,庄雁鸣觉得简直是个奇迹。
一连两三天,每晚都有酒局,政府部门的领导在外吃饭都比较小心谨慎,酒局结束就是真的结束,不会参加庄镇山提出的饭后娱乐活动。
周三晚,华峰的副董邱晓程也到了太云市。
邱晓程来这里的目的和庄镇山一样,顺便来参加淮渝高太云段的开工典礼,得知庄镇山也在太云后,就约着一同吃了顿晚饭。
比起和政府部门领导打交道,和邱晓程坐在一起吃饭显然让庄镇山放松了许多。
晚饭后,邱晓程安排了娱乐活动,庄镇山没有拒绝,一行人去了太云市的一家比较有名的高级会所。
华峰这次来了一个副董,一个集团总工程师,还有工程部的部长,云山这边则是庄镇山,庄雁鸣以及云山在淮省的分公司副总经理龚庆如。
一帮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干喝酒总是缺少趣味的,刚进包厢点好酒水,邱晓程的秘书就出了门,不多时,七八个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女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这种场合,无论男女,为的是热场子,至于散场后还有没有后续,那就是个人的选择了。
这包厢里数得上名姓的客人除去庄雁鸣,剩下的个个四十岁往上,中年男人好面子,再加上人多,找乐子的方式就很朴实无华了。
加上会所里的少爷公主,包厢里得有将近二十号人。
邱晓程和庄镇山可能有事要聊,两人略坐了坐就去了七楼的室内高尔夫球场。
领导走了,剩下的人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玩会儿德扑?”龚庆如提议道。
“可以。”
一群人闹哄哄地挤在牌桌前,庄雁鸣没参与,独自坐在沙上拿出了手机,给孟归南了条信息过去。
庄雁鸣:在做什么?
孟归南秒回,来一张他正在跑步的自拍。
庄雁鸣点开照片,放大,仔细研究着这张照片的每一处细节。
夏天天气热,他穿了件白色的背心,松松垮垮,领口低到庄雁鸣甚至能看到几天前他在孟归南身上留下的浅粉色的暧昧痕迹。
孟归南运动的时间应该不短了,胸口的皮肤上全是汗水,在闪光灯的作用下蜿蜒出一道道莹莹的亮光。
明明孟归南只要告诉他正在跑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特意来一张这样的照片?
庄雁鸣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两分钟,才回复他的信息。
“这件破烂怎么没见过?什么时候买的?”
孟归南很久没回,等信息的间隙里,庄雁鸣抬头看了一眼牌桌,那副糜烂的景象让他深感不适。
庄雁鸣从前对这种场合是司空见惯了的,但现在他自觉与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他是正直专一有信念的好男人,绝不会以逢场作戏这样的虚假理由做出什么对不起孟归南的事。
十几分钟后,孟归南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庄雁鸣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摁下了接听键。
孟归南正在吃烤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