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一届元老院决定,在全额还清前,借款人要为贷款人所用。
还为这个制度定了一个名称叫“恩主门客制”,用来美化“主仆”甚至“主奴”的本质。
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富人对穷人,富人和富人之间也非常常见,第一梯队赞助第二第三梯队,或者第二第三梯队求第一梯队帮忙,都可能让他们变成恩主和门客的关系。
比如庞德家族就是杜兰家族的门客。丹格森门下也有不少门客,但是奥尔不喜欢让门客跟着自己,所以向来独来独往。
“懂了吗?”奥尔给居伊简单普了个法,咧着嘴冲他挑眉,“你要为我所用,当我的门客,让跟着就跟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居伊如遭雷击,脑海中掠过朱利安接过借条时的复杂神情,他说不会接受他的还款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要转让给奥尔?
但至少借条在朱利安手上时,他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眼前这人就不好说了,本来就有玛奇尔德的事情被拿捏着,现在还加了一条类似卖身契的协议,居伊觉得自己彻底沦为这人的奴隶了……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要打要杀随你。”
奥尔眼神一滞,噗嗤笑出声,“为我所用,杀了怎么用啊?而且法律规定不能打不能杀借款人。”
“不能打不能杀……”居伊抓取关键词,揣摩一番后翻了个白眼,“那有什么可怕的?”
说完又想起身走人,却被奥尔按住双肩钉在沙发靠背上无法动弹。
奥尔见他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绝望,现在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情变化太过生动,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要你伺候我。”
居伊被伺候这个词惊到,要怎么伺候啊……
只见奥尔像个骄傲的国王,伸展手臂在房间里挥了一下,像在展示他的领土,然后对他那忠诚心全无的仆人下达旨意。
“你每天除了上课都得跟着我,还要过来给我打扫房间,早上要叫醒我,不能让我迟到。至于其他……等我想到了再说。总之都要听我的。”
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备用钥匙扔在居伊大腿上,“否则……”
居伊面露警惕,“否则什么?”
整件事都是奥尔的临时起意,根本没想过惩罚机制。
但他不能让居伊觉得自己说的话没威慑力,于是露出凶恶眼神,说:“你知道我不好惹吧?你要是不听话,我可不能保证会做什么。”
这人有多不好惹居伊清楚得很,惹一次能报复很多次……
居伊低头看看钥匙,再抬头环视室内,一想到这间不太好收拾的屋子,最终要他来收拾,他就觉得奥尔故意捉弄他,看奥尔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厌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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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酒馆开门前,居伊从后门进去了。
朱利安给他介绍了一份在酒馆打杂的活,老板同意他不用做到很晚,从营业前准备,到晚餐结束后收拾,大约三小时。
居伊辞掉了清晨的送报工作,想留点体力兼顾学业。日子好不容易轻松一些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份伺候奥尔的活。
这都六月了,再过5个月,玛奇尔德就会回到阿斯加尔多,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欠了债,为了还债还被人奴役……
居伊已经想象出她知道这个事情后会有什么反应了。毕竟她只是知道自己在送报,就那么伤心了。
恐怕还得找份工,把欠的钱还了才行。
可现在白天时间被奥尔占去了,晚上又有酒馆的活,哪还有时间打工啊。
居伊连连叹气,垂着脑袋走进后厨。
当码头工人真是锻炼人,居伊现在在酒馆里帮忙搬酒、食材很是得心应手。
他把马车上的货卸下来,一袋一袋扛进厨房。厨师拿他搬进来的食材准备晚餐,他走进酒馆,开始扫地,摆桌椅。
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居伊抬头想说还没开始营业,就看见朱利安进来了,身后跟着拉吉夫。
朱利安看到他,嘴角依旧挂着笑,眼神却多少有些闪躲。他说:“我来看看你新工作适应得怎么样。”
居伊点了点头。朱利安似乎也在观察居伊的反应。居伊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柜台后的侍者替他回答了:“居伊做的很好哦,我的工作轻松了很多。”
“那你工资给他一点。”外国舞者换好装,拖着摇曳的步伐从楼上下来,开玩笑般说。
几人一阵哄笑,尴尬氛围消散。
居伊给两人拉开椅子,请他们入座,忙前忙后为他们端上酒菜。
“居伊,疯狗来找过你吗?”拉吉夫问道。见居伊动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那条疯狗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你那张7500的借条,帮我哥销掉了100多万的货。”
“不过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价值了,也总比全部亏损好。我家里这几天都不吵架了。也不知道疯狗哪来那么多渠道。
”拉吉夫还在絮絮叨叨。
这个金额把居伊听愣了,他平时接触的金额还没上过万,更别说100多万。
商业上的话题他也听不懂,只记得上次在河边,奥尔和这两人的关系好像很恶劣,现在怎么又给帮忙了。
刚想问他们和奥尔什么关系,就听朱利安制止道:“说这些干什么。”又对居伊柔声道:“不用管,他欺负你你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