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你钱。”她付了老板两块钱。
老板:“哎,喝完瓶子给我放门口,我关门啦!”
“哥,”叶佳妮递了一瓶过去,随后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喝了一口冰镇的橙汁汽水,才说:“怎么样?是不是希望落空了?”
叶霆云吸了一大口的橙汁汽水,大有当酒喝的架势,“是啊!爸不同意拿二十万给我创业,说可以拿两万块给我花。如果结婚的话,再分钱和分房子给我。”
“比我预料中的要好,至少老爸还答应给你拿两万,我还以为有许莉在,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呢。”
“那你还祝我成功?”
叶佳妮微微一笑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相信你现在对我们这位后妈,又有一番新的领教了吧?”
“她是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叶霆云蹙了蹙眉头,“只是她今天说的话,我觉得好像也有道理。我一个大男人,不想着赚钱给家里,帮忙减轻负担,反而那么贪婪,总想着从家里拿钱。”
他反省说:“养好我这个小家,是我自己的责任,我怎么能把担子丢给爸去承担呢。”
叶佳妮摇着头,满脸无奈,“怎么聊了一场,你还给许莉洗脑了呢?”
她伸手敲了敲叶霆云的脑袋,“这怎么能叫贪婪?做人是要反省,但也不能像你这样反省。
哥,你搞清楚一点好不好,那些钱本来就属于我们。而且属于我们的拆迁款,又岂止是五十万和一套房子?
你忘记了,拆迁大部分的地,是我们的妈妈留下来的,更别说拆迁款里面还有我们两个人的人头费。
妈妈留下来的地,拆迁所得的钱,我们继承也是合情合法,况且,这些钱凭什么要给爸和她的新老婆用?”
上辈子年纪小的时候,不懂其中的道理,甚至因为有印象以来,许莉就是她的妈妈,而去亲昵她。
长大后,才从亲朋好友的口中知道爸爸在妈妈过世三个月后,就跟许莉住到了一起,半年后又领了结婚证。
想来,爸爸对妈妈的感情又有多少?
叶霆云的脸色却是突然沉了下去,半响才道:“你说的对,属于妈妈的钱,那个女人不配用。”
“那我们就应该想办法,在拆迁款到爸爸账户之前,把属于妈妈的拆迁款拿到手,否则,成了夫妻财产,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叶佳妮用力咬了咬吸管。
“不可能吧,”叶霆云不太相信,“我们毕竟是爸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是不给我们?难道我们遇到困难,他也会视而不见?”
叶霆云觉得是自己隐瞒了要结婚的事实,父亲又觉得他开建筑公司不靠谱,所以才不肯拿钱。
叶佳妮被天真的哥哥都笑了,上一辈子,她也是这样的天真,觉得父亲不可能不给她留一分钱,可事实呢,还真是一分钱没给她留呢,明明是拆迁户,却过得猪狗不如。
与其奢求别人给,她不如想办法自己要。
“哥,万一就是一分都没有给呢?”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他们一家四口过上了住豪宅豪车,挥金如土的生活,而我们,一个失踪不见人影,一个刚满十八岁,就被逼得嫁了人,没有一分钱的嫁妆,而且还把彩礼全部扣下来了。那个我,在夫家就是被买过去的奴隶,可以随便打骂。从年头到年尾,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没有吃过一顿好饭。”叶佳妮掉下了眼泪,憋了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无法控制的倾泻而出。
叶霆云愣住了,“佳妮,你……”
“哥哥你相信人生可以重来吗?”
“我……”叶霆云看着妹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一种无法伪装的沧桑,他将回来之后妹妹的各种行为串联到了一起,发现那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十六岁女孩的行为。
他之前也意识到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所以,你是重生而来的吗?”
叶霆云问的很小心翼翼。
“是。”叶佳妮直视着哥哥的眼睛,她需要哥哥成为自己的盟友,永远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她反问:“那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吗?还是觉得我是个胡说八道的叛逆少女?”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叶霆云毫不犹豫地说。
哥哥揽住她的肩头,轻轻地拍着,安抚着她,就像小时候,她受了委屈难过时,哥哥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告诉哥,上辈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说,上辈子我没有去追回你嫂嫂,没有跟你嫂嫂在一起?”
“是。”
叶霆云脸色异常难看,如果没有去追回思雨的话,那就意味着思雨上了当,被姓杜的拐走了,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思雨身上,他不敢接着往下想。
幸好,幸好这一切重新来过了,他追回了思雨,思雨没有受到伤害。
叶佳妮继续往下说,说到了她高中毕业后,一满十八岁,就被许莉逼着嫁了出去,嫁过去没有一分嫁妆傍身,还把彩礼钱扣下,在新婚之夜,因为嫁妆和彩礼的事,遭到了老公和婆婆的殴打。
还有那长达27年的折磨,她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
“爸呢?他不管吗?”叶霆云难以接受。
叶佳妮摇了摇头,冷笑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他来说我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他除了劝和,还能说什么?”
“可是你过得那样不好,只要他拿出一点点钱来,就能帮助你。”在叶霆云看来,替女儿出头,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女儿被欺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为什么爸他能冷眼旁观看着佳妮被折磨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