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恋旧,但更怕疼。
似乎并不需要再多想,回答脱口而出:
「不喜欢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孟北城的声音:
「看吧许叔叔,我根本就没说错。她现在就是个吊着男人的心机婊。」
我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冷声开口:
「孟北城,这是第二次。」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是要跟他嵌在一起。
孟北城皱了皱眉:
「什么第二次?」
「你救过我,我给你留点面子。骂我一次两次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孟北城,事不过三。」
孟北城神情微滞,他身边的白裙女孩倒是先嗤笑一声:
「装得还挺像的,这招叫以退为进吧?」
孟北城像是被她突然点醒了似的,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许苑,你果然是越长大心眼越多。」
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压根没长属于自己的脑子。
我深吸一口气,对我爸摆了摆手:
「不管这俩神经病是来干嘛的,都弄走吧。」
「以后咱家不欢迎有病的人。」
我爸执行力一向很强。
他二话没说,一把薅着孟北城的衣领,不顾他的挣扎就像拎鸡崽子似的把他拎了出去。
那个挂件女孩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着,脸上满满都是夸张的关心。
嘴里还不停嚷嚷着:
「哎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小心小心,别伤到城城!」
女孩站在我家院子外面,正对着孟北城的脸轻轻吹气。
我倚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她还是没吹完。
爸爸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看,然后递给我一个苹果:
「这俩大精神病,好像在这演偶像剧呢。」
我抱着苹果啃了一大口。
倒也不完全是惆怅,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被薅完衣领,疼的会是脸。
孟北城就喜欢这个?
那我确实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