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求我放过你?还是放过整个陆家?”
陆从钰抬起头看着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但其实陆时言的样子更像母亲——沈棉。
“算爹求你。”
“我可以给你下跪,陆家上下都可以给你跪下!”
“颜儿,你如今已经是王妃,你也不想背上不孝的罪名不是?”
残废王爷座上请(44)
陆时言那微微上扬的眉眼,此刻因为笑意,更显得妩媚好看了几分。
瞧得人心神荡漾的厉害,犹如落入森林中的妖精似的,泪痣如火般炽烈。
起初他们还没觉得什么,知道了陆时言是男人后,这会儿他们怎么都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更……美了。
连美这个词,都难以形容他的绝艳。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
也不是落俗的妖气,就是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感觉。
“陆从钰,你是在威胁我么?”
陆从钰心里一颤,“没……没有……”
陆时言连生气都是带着笑意的。
他径直走向陆从钰,“不是说要跪么?”
“那你的确应该好好跪在这里赎罪。”
然后陆时言一脚又将陆从钰的双腿从膝盖处踹断了,陆从钰整个人生生扑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摔得结实。
守着陆从钰的人,都默默后退了。
“作为人夫,你抛弃正妻,勾搭上身为女官的袁云君,是为始乱终弃,爱慕虚荣,人面兽心。”
“作为人父,纵容继室虐杀正妻,虐待亲子,是为助纣为虐,衣冠禽兽。”
“你陆从钰连猪狗都不如。”
“整个陆家,属你最十恶不赦。”
“你也最没资格跪着求我。”
陆从钰多年来的伪装,被彻底揭露的体无完肤。
但腿上的疼,让他提着一口气,浑身都是冷汗。
想逃,却被陆时言一脚又踩碎了伸出去的手掌骨头。
“啊!”
一声惊叫,让一旁的陆鸢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陆时言蹲下身来,看着面色泛白,冷汗直冒的男人。
“陆从钰,我说过的,我会让整个陆家所有人,不、得、好、死。”
“我母亲怎么死的,你们也得怎么死。”
陆时言站起身来,脸上毫无波澜。
“让他们都待在这底下,记住不能死,也不能动。”
“是。”
之后,地底下便是一连串的凄厉惨叫之声。
而他们已然没多少进气了。
陆时言看了一眼贺溪怀里包着的骸骨,这样……
还不够啊。
从训练营出来的陆时言,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字典里也没有心慈手软这个词。
不知思绪飘向了何处,瞧着阴暗潮湿的底下,还有不怕人的老鼠窜过。
“这种地方应该会有很多蛇虫鼠蚁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