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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就这样喂饭,抱来抱去的。”
柳绵脸颊微鼓,趴在枕头上,边嚼碎饭菜,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抬眸就撞进楼谪漆黑的黑眸里,莫名令人有些后脖颈发凉,柳绵不自觉地微缩了下脖子。
柳绵可能都没发现,他吃个东西和小猫似的,还先伸舌头试探一下,楼谪停顿了一下,继续挖了一勺饭菜凑到柳绵嘴边,开始思考柳绵的问题。
对别的兄弟怎么样?想到现代那几个一个比一个糙,脸皮一个比一个厚的家伙,喂他们吃饭?把他们抱来抱去?楼谪一阵恶寒,还是请护工来得方便。
“嗯?”
又吃了一口饭的柳绵脸颊鼓鼓,睁着圆亮圆亮的杏眼,看到楼谪莫名打了个寒颤,双手撑着下巴发出疑问的语气。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当然跟别人不一样了。”楼谪理所当然道,见柳绵咽下饭菜,又仔细地挖了一勺大小刚好的小饭团,刚好足够柳绵一口吃掉。
柳绵顿了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楼谪小时候那么艰难,八成身边没什么朋友,结果现在好不容易交个自己,楼谪一心一意把他当好兄弟看,自己却心怀鬼胎,所图不轨。
柳绵都不好意思再看楼谪那双坦然的眼睛,心虚地收回视线。
楼谪盛的饭菜又多又满,柳绵吃了一半就实在吃不下了,把头侧到另一边,只给楼谪留一个圆圆的后脑勺,用动作表示拒绝投喂。
“不吃了,真的吃饱了。”柳绵努力咀嚼着,语气模糊道,嘴里还有楼谪刚塞的一大口饭没咽下去呢。
“你吃的太少了,这怎么长身体。”楼谪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他也是头一次给人喂饭,还挺好玩的。
将手里剩下的半碗饭三两口扒完,楼谪去喊人收拾了碗筷,回头叮嘱道:“我去找岳父了,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别乱动噢。”
柳绵抱着枕头乖乖点头,“嗯,你少喝点,喝不了就别管我父亲了,他也就是见风使舵,你现在厉害,他也不敢怎么样你。”
柳绵点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微晃,仿佛扫在人心上,扫得人心痒痒,看到这么乖又漂亮贴心的柳绵,楼谪忽然恶趣味上头,又靠近床边,伏身凑到柳绵耳朵旁,低声问道:
“要不要我先抱你去上个茅房?不然你等会儿一个人也不方便。”
刹那间,柳绵脸颊爆红,恼羞成怒地抽出手中一直抱着的枕头,对着楼谪一砸,“你快滚啊,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路!是你非要抱我!”
看着楼谪嬉皮笑脸地出去带上门后,柳绵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烦人,他好像真的没救了,受点小伤被楼谪当成残废照顾都生不起来气,反而还心里会升起隐秘的甜意。
柳绵无助地咬住下唇,抓紧枕头,爱情,真是恐怖如斯。
楼谪和柳成的酒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互相恭维的话,顺便楼谪又信口编了些话应对柳成的试探。
楼谪不爱喝酒,他在现代也没喝过几次酒,就算出去玩喝的也都是些度数低的酒精饮料之类的,如今乍一来古代,对着纯酿的粮食酒也有些拿不下,不过还好,粮食酒的度数也就十度左右,楼谪还不至于喝得晕头转向。
楼谪头隐隐发蒙时,就及时叫了停。
柳成看着楼谪那样大乐,拍拍手,穿着单薄轻纱的女子哥儿开始在堂中起舞奏乐。
“贤婿确实不胜酒力啊!男人不能喝酒可不行,贤婿缓缓,看看歌舞,等会儿咱爷俩再开上一坛!”
柳成一招手,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子就笑盈盈地凑到了柳成怀里,十分熟练地给柳成酒杯倒酒,又语气甜腻地喂着柳成,和柳成调笑。
柳成随手一指,“你,去给伺候你们姑爷喝点。”
那女子笑盈盈地应下,身姿摇曳地走向楼谪,楼谪只是头有些发蒙,人还是很清醒的,当即就蹙紧了眉毛,“不必了,我喝不了了。”
那女子当即掩面轻笑,手里的轻纱轻轻一挥,“姑爷,哪有男人能说自己不行的啊,来,再喝两杯,奴家喂你。”
说着,女子就要顺势贴上楼谪,楼谪骤然起立,避开了那女子的触碰,他是真没想到,还有亲爹给自己儿子夫君拉皮条的。
“岳父大人,我要回去照顾绵绵了,就不奉陪了。”楼谪面色微沉道。
楼谪博古通今,给柳成面子的时候,聊的还算尽兴,此时柳成已经有些上头了,站起来哥俩好的揽住楼谪的肩膀,
“我那儿子,确实脾气不好,不过今晚之事你不说我不说有谁能知道呢!爹把你当自己人,男人嘛,自己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你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和我当年一样,你得试试才知道,这女人的滋味跟哥儿就是不一样啊,你要喜欢哥儿,那那那,那几个也是,床上功夫绝对比我那犟脾气的儿子好,就是没绵儿长得好,不过那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包你满意啊。”
“今晚这顿酒喝得我心里舒畅,爹必须得好好款待你这个贤婿,好啊,真好,既得县令赏识,还医得了程家公子,了不得,咱们今晚就一笑泯恩仇!之前是爹有的地方做的不妥当,这几个人就送你房里当爹赔罪了!”
楼谪冷淡地把脸上的胳膊拿开,避过凑上来的莺莺燕燕,“不用了,您留着自己享受吧。”
言罢,楼谪就扬长而去了。
打开门,房里的烛火还亮着,柳绵乖乖趴在床上脸朝着他的方向侧压着睡着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白嫩的脸颊肉被压了起来,红润的唇瓣微张露出一点贝齿和舌尖,气息均匀的呼吸着,楼谪心里的烦闷看到这样的柳绵一下就消散了,轻轻地伸手戳了下柳绵那侧被压起来的嫩肉,心里替柳绵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