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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高堂!”
傧相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连忙点流程,柳府内里怎么样他心里清楚,这赘婿看来也是个厉害家伙,以后柳府怕有的热闹看了。
楼谪拉着红绸,跟着柳绵的节奏小心翼翼地伏身。
“夫妻对拜!”
二人起身,隔着流苏相视一眼,唇角不约而同地扬起,手紧紧拉着红绸,伏身对拜。
“送入洞房!”随着傧相最后一句话落音。
楼谪将柳绵凌空抱起,大红色的绣球塞到柳绵怀里,流苏散落,露出柳绵那张惊慌的漂亮小脸,在满堂哗然声中,楼谪抱着人紧跟着安禾往新房走。
安禾也是惊呆了,边走边磕巴道:“谁谁谁让你就这么直接把我们少爷抱起来的!你有没有分寸啊!”
“安禾!不得无礼!”柳绵整个人陷在楼谪怀里,人红得像煮熟的小龙虾似的还不忘替楼谪出头。
“那我们晚上还要睡一张床呢,抱一下怎么了,反正我们知道是假的不就行了?我不喜欢男人,你大可放心。”楼谪很理智地说道,
“哎,你走快点,你不知道你家少爷昨天跪了一夜祠堂啊,这么折腾腿哪受得了。”
安禾真是无语了,怎么说都是他有理,愤愤地瞪了楼谪一眼,然后加快了脚程,“我家少爷聪明着呢,垫了几层护膝,用不着你操心。”
“垫了护膝不也是跪着,那哪能舒服,你别废话了,快带路。”楼谪将人稳稳当当地抱在怀中,快步如飞,催得安禾恨不得跑起来。
柳绵弱弱地说了一句,“我真没事。”
发言一下就被驳回。
“我看了才知道有没有事。”楼谪头都不低道。
安禾炸开了,“什么!你还要看!你不许看!少爷,我来看就行!”
然而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新房,看到大大的喜字,楼谪迅速迈腿进去,顺便把叽叽喳喳的安禾关在了门外。
安禾还想拍门进去,而落在后面的一众人也跟了上来,只得气鼓鼓地蹲在门口,不再说话。
还有佣人笑他,“和小时候一样,粘少爷得紧,谁都不让近身,今天少爷成亲,你回去不得躲被窝里哭。”
安禾冷厉地看向那人,挥了挥拳头,“滚远点,别犯贱。”
“安禾他不是故意的,他从小跟着我,也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这么口无遮拦的,他没跟你相处,都是些道听途说,你莫跟他置气。”
柳绵被楼谪小心翼翼地放在铺满了红枣桂圆的床上轻声道。
“嗯,我当然知道,你把我想的这么小气干嘛!”楼谪鼓了鼓脸。
柳绵一下就被可爱到了,刚刚听楼谪说话生的闷气都散了,算了,本来就是假的,楼谪实话实说他有什么好气的。
然后柳绵就慌乱地睁大了那双水灵灵的杏眼,楼谪把柳绵沉重的头冠取了后,就伏身给柳绵脱鞋,
“哎哎哎,我自己来就行。”柳绵伸手就要拉楼谪。
然而楼谪火急火燎的,根本都来不及阻止,柳绵的裤腿就被掀开了,膝盖到小腿青紫一片。
楼谪手里握着纤细的脚踝,眉眼低沉得吓人。
柳绵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微微动作想抽回自己腿失败后,小声地说:“我真没事,我是皮肤问题,我其实不疼的。”
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感觉,楼谪深吸了一口气,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柔声说:“你别说话,我不想对你发脾气,有药吗?”
柳绵咬唇看向床头的白玉圆盒,是那种药,但也有解淤缓痛的功能。
楼谪拿过药膏,挖了一大半,小心地涂在柳绵的膝盖和小腿上,心里却没有丝毫办法,如今的时代孝道压死人,柳成只要一日是柳绵爹,那此事就无解。
楼谪心里的火无处发泄,越烧越旺,艹,把那渣爹也套麻袋打一顿算了!
楼谪涂药膏的动作一顿,哎,好像还真可行,反正古代没监控,上次打了那王牧吉一顿也没人找上门来。
楼谪有了解决方案,心里一下通畅多了,将药膏涂完后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细心咨询道:“这种药需要揉开吗?”
柳绵摇了摇头。
楼谪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盯着柳绵飘忽不定的杏眸一眯,“你骗人!”
“活血化瘀的药怎么可能不用揉开啊!”楼谪看着柳绵那细白的腿着实拿不准主意,毕竟这是古代,说不定真有灵丹妙药?
楼谪边起身边拿着药膏道,“我去问问大夫去。”
柳绵忙拉住楼谪大红色的衣摆,真让楼谪拿着这药去问大夫那是真完了,脸都丢完了,柳绵低着头小声道:“是要揉开。”
果然,一诈就诈出来,小绵羊兄弟还是嫩得很啊,楼谪摇了摇他的大狐狸尾巴,继续审问道:“那你为什么说谎!是不是怕疼啊,我会轻点的。”
楼谪又握上那截细白的长腿,柳绵不自在地轻颤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才怪,他才不怕疼,但他想要楼谪心疼,柳绵身后的狐狸尾巴也随风晃了晃。
楼谪小心地将药膏揉开,揉得掌心发热黏腻,揉得满屋碎喘轻吸,揉得额上起了一层薄汗,揉得楼谪觉得有些热。
抬眸就看到柳绵眼尾鼻头绯红,睫毛湿漉漉的模样,楼谪觉得有些口干,浅淡的玉兰香和着药香夹着热意而来,柳绵拿着手帕给楼谪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楼谪下意识退后跟柳绵拉开了些距离,柳绵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帕,在掌心攥紧,轻声道:“辛苦夫君了。”
楼谪倒了杯壶中的茶水,仰头就是一饮而尽,一杯不够又饮一杯,足足喝了五盏茶才没有刚刚那般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