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索南就打断他:“你见过谁家二十出头还是孩子,这不就是傻子。”
他说得也烦躁,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已经第三天,玛莫也已经出来了,接下来什么计划。”
“先从内部击垮。”一直没说话的白莱芜将自己找来的中国兵法放下,中国的兵法博大精深,佩服佩服。
索南:“怎么弄?”
白莱芜调整了坐姿,刚才那个坐姿他坐着不太舒服:“玛莫生性多疑,他手底下的兄弟基本换了又换,不过他身边有一个一直跟他许多年的兄弟。”
索南摇着头拒绝:“估计不行,这么多年他都没换,不好策反他。”
白莱芜:“谁叫你策反了,我们就到他面前说说话,玛莫就会开始怀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出去。”
“那谁去?”索南摊开手看着面前的两位,年平和白莱芜都盯着他,陈行简也盯着他,他指了指自己:“我去?”
白莱芜点头。
“凭什么。”索南不干,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他亲自下场。
白莱芜:“他没惹我我去惹他,嫌疑就太重了,只有你去才合适,因为你突然撤掉关卡,他就开始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卧底,你这个时候再去找他最信任的兄弟你觉得会怎么样?”
索南眼珠一转,觉得白莱芜说得对,的确好像就他去合适,他从沙发上起身:“ok,那我去,明天就动手。”
索南出门,白莱芜对他说:“你那尸体等你行动过后就用得上。”
索南背对他们比了个ok。
等索南走远,年平才说:“这下,轮到你在背后搞鬼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玛莫用的也该我用了。”白莱芜继续翻着兵书,他看完一页看着陈行简:“你说是吧小兄弟,这些都是你教我的,我可是一字不差都说给他听。”
他说完也不去看陈行简,手指悠哉点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他猛吸一大口空气,仿佛闻到了空气中那胜利的气息。
陈行简带着孟福安来到他们到达沫怒吃饭的第一家店,这里还开着。
老板见他们来,给他们下了一碗安徽板面,他是安徽人,虽然调料不足,但能吃。
端着面上桌,他就坐在陈行简他们旁边看着。
陈行简就着蒜吃了一口面,随后放下蒜他还是习惯不了一口面一口蒜,只不过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有多嫌弃。
孟福安则是把嫌弃放到脸上。
老板笑嘻嘻说:“可惜了,这蒜就是板面的灵魂,而且蒜卖的好贵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陈行简夹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好久不见的中国美食,他对老板说:“最近这几天你还是先关店躲一会。”
“我关店赚啥,我本来赚的就是打仗钱。”老板不同意。
陈行简也没说什么,吃完面付完钱就走了。
身后传来关门声,门上挂着闭店休息四个字,看来他还是听进去了。
事情真的如白莱芜说得那样,他只是在玛莫手下最信任的人面前说了几句话,再往他地界的垃圾桶扔上几具玛莫放在索南手下的卧底,很难不怀疑自己中间出现了叛徒。
玛莫直接将他最信任的手下给杀死,不过也算是给他一个痛快,一枪毙命。
索南大笑着拍着沙发,没了最信任的手下,他只能亲力亲为,现在走在沫怒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人已经出来了,现在怎么做。”索南笑着停下来,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要拿下沫怒。
白莱芜没说话,他看着陈行简。
索南问:“你看他干什么,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陈行简说:“我不是生意人,这些事情我不懂。”
白莱芜瞬间明白了,他开口:“玛莫之前的生意一直都是那个被他杀的人管理着,那人死了,他的兄弟们可能会有怨言,先将那些有怨言的人都策反,他断我们财路,我们也断他的。”
“有道理。”索南弯腰从桌子上拿烟盒抽着烟,烟雾中他说:“上一件事就是我做的,这件事应该还是我来,是吧?”
白莱芜笑着:“当然。”
有关于利益的事情索南这人当然不能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莱芜会同意的这么爽快,不过生意场上的事情,陈行简现在不想管,他现在只想离开沫怒。
索南满意离开,说明这场谈事结束,陈行简也带着孟福安离开,他一直吵着饿。
年平见人都走完了,他低下头着急着说:“你就这么同意了?他要是拿到玛莫那些生意,我们不是更难弄到他?”
“他不一定能拿得到。”白莱芜淡淡说着,索南杀了他们那么多兄弟,玛莫都不一定能安抚他们,他以为自己可以?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沫怒的路极其难走,都是些黄泥地,偶尔有几块水泥板子躺在路中间,看样子像是被人扳下来扔在路上,这里树很少,阳光毒辣晒在脸上,不得不四处找阴凉处躲着太阳,陈行简热得不想走。
他躲在一处矮房子下纳凉,孟福安也是。
街上没有行人,看样子都缩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前面路口出现一波人,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陈行简懒懒看着他们走过,估计是那三拨人中的人,有一个人似乎看到什么,朝前面说了几句,他们没往前走,而是转了个身往陈行简这边走来。
陈行简多年的警惕,让他觉得不安,他拎起孟福安的后衣领就走,孟福安还挣扎着说:“不要出去,热。”
陈行简没理会他,直接带着他跑,那些人看见他跑,也加快步伐跟在他们后面,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陈行简面色难看,果然是来找他们,只是是敌是友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