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映心想,不是看不上,是看不见。
“我舅舅他经常说表哥性子孤僻,不爱与人说话。我倒不这麽觉得,我觉得他对旁人很是温柔细致,而且他朋友也很多,大家都爱与他玩,他是不是很好?”
“我舅舅,哦,就是司马丞相。他自己娶这麽多房小妾,也不管表哥娶没娶亲。我跟我爹爹何娘亲说我想嫁给我表哥,他们不让也就算了,结果我舅舅他也不让,真是的。”
天下映很想告诉她,我只是个外人,不必与我说这些。
春心萌动的少女叹了一口气,“我怎麽才能嫁给他啊!?”
天下映转身看了一眼蜿蜒的小路,杏花纷纷飘落,方才的初遇就像一场幻梦。他真的这麽好麽?如果嫁给他,是不是可以逃离天下氏?走出延殇城,离开那个让人恶心的泥沼。这麽一想,好像也不错。
说做就做,她打听到了司马宜在别院的厢房,便拿着从山下买来的媚药就倒在他桌上的茶水裏。
暮色四合,他还没回来,她便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等他。为什麽这麽光明正大?因为她觉得司马宜看不见,应该发现不了她,但是如果她发现了,估计下药这事儿也得泡汤。
明月高悬,夜风渐寒。
她撑着头在打瞌睡,脚步声传来,是他与友人在道别。
“那魏临早点休息,我们有时间再一起喝酒。”
“好。”司马宜应和,推开了院门,走了一步便顿住了。但他淡定从容地关上门才笑着问道:“映姑娘找在下有事吗?”
“你知道我在?”天下映诧异。
司马宜笑了,“姑娘身上的脂粉香很独特。”
他也没计较她的不请自来,“外面风凉,进来喝杯热茶罢。”
正合她心意,她跟着进门。
他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找我有什麽事?”他笑着问道。司马宜端起茶杯正想喝,放到唇边却顿住了。“姑娘刚刚进来了吗?”
她讶异他的敏感,笑了。冰凉的手握上他的指尖,“我进来过,你又该如何?”
“你……”
“其实我仰慕公子已久。”她站起身,扶着他唇边的瓷杯,手轻轻一托便倒入他口中。
“姑娘下了什麽药?”
“公子一会就知道了。”
她绕过茶桌,一步一步逼近,司马宜第一次遇到如此放蕩的女子,手足无措,在她的逼近下一步步后退,直到小腿碰上床沿。
她执起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公子看不见不要紧,大家都说我生得貌美,公子应当也不吃亏。”
“你的身份与我无媒茍合不合适,望映姑娘自重。”
她笑了,她今日一直在他面前隐藏本性,但如今,想把心剖出来给他看看,“但是我不在乎,你娶我不就好了?”
“你焉知我是否想娶你?”
她用力一推,司马宜整个人摔落在床上,“一会你就想了。”指尖划过他的鬓发,被他狼狈躲开。
“说真的,就算你明日反悔不想认账,吃亏的也是我啊。”
“但我不愿姑娘吃亏。”
药效上来,浑身燥热。她笑了,手掌按在胸腹一直而下,落在腰间,解开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