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杳又往下看瞭看,有点儿想看他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样子。
“今天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宴会场合,我是从那边直接过来的。”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淡淡解释瞭一句,发动车子。
“哦……”顾杳拖长声音答瞭一句,眼神还黏在他的身上。
男色误人啊。
本以为他是直接去拳馆的,结果车子拐上瞭一条路,直接往市中心开瞭过去。
“我们去哪儿啊?”顾杳看瞭眼外面。
“去吃饭,不吃晚饭,你的体力跟不上。”他眼睛盯著前方说道,又补充:“用不瞭多长时间的,吃完咱们就训练,也学瞭一阵子瞭,你想不想和人比试一场呢?”
“可以吗?”顾杳眼睛一亮,练瞭一段时间之后,她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但一直都是自己单独练,苏彧虽然也能陪练,但他的水平太高,打她跟打小孩儿似的。
“嗯。”他点点头:“去找一个和你相同水平的人就可以,具体的事情周黑安排。”
说著话,车子就在一个古雅的饭店门前停下,有一个服务生小跑著过来,拉开车门,恭敬的喊到:“苏总,您来瞭?”
“下车吧。”苏彧解瞭安全带,下来之后转到副驾这边,替她拉开车门,一隻手遮在车门上面,防止她碰头,另一隻手则伸过来让她扶著。
男人高高的身子微微俯下来,目光深沉,眉目俊朗,帅气的像是从童话裡走出来的王子。
顾杳用欣赏的目光看瞭片刻,果断用手‘啪’的一下子把他的手给拍下去瞭:“我自己来。”
当她自己没手吗?用手扶瞭下车门,利落的跳下车来。
一旁的服务生看著这一幕,眼睛有点儿直:这又是什麽新操作,霸道总裁和他的傲娇妻子吗?
急忙跟上去:“苏总,您前几天订的食材都已经空运送来瞭,您稍等一会儿,马上就能上菜。”
说著把两个人让进一间雅间裡。
茶水上来之后,顾杳隻是扫瞭两眼周围环境,就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说水平和我相当的,是男是女啊?也是拳馆的学员吗?”
苏彧给她倒上一杯茶,这才说道:“是女孩子,是周黑最近收的一个徒弟,男女的力气不一样,最好不要一起比赛,很容易受伤。”
“那如果我学好之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不能和坏人正面打斗?”顾杳问出瞭她特别关心的一个问题。
苏彧停住手裡的动作,打量瞭她半晌,所答非所问:“你的长跑怎麽样?耐力好吗?速度快吗?”
“一般般吧,我不喜欢跑步,宁愿去练器械。”顾杳摇摇头:“你问这个干什麽?”
他若有所思:“过段时间我帮你训练一下这个吧。”
看她紧盯著他,面色有些不耐烦,这才解释:“不要和这些人正面打斗,我说过,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很大,这是先天的,并且没有有效的办法进行弥补,关键时刻,你隻要想著怎麽挣脱就好,然后快速逃跑。”
顾杳点点头,没再说话,她自己其实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平时有个大件的东西,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搬不动,可隻是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同事,他就可以轻松的搬起来走动。
但既然力气有差距,使用一些别的巧方法弥补总是可以的吧?比如武器之类的。
苏彧似乎是看出瞭她的想法,严肃的说道:“想都不要想,就拿你那把常用的手术刀来说吧,虽然面积小巧,容易携带,又不易被发现,但那也仅仅隻能做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袭,一但失败以后,被发现瞭,你说会有什麽样的后果?”
顾杳想瞭想上次在游轮上发生的事情:“会被对方抢走?”
“对。”他点头:“然后反过来当做伤害你的工具,如果对方正好没有趁手的工具,你倒给人傢提供瞭。”
这倒让顾杳想起瞭之前的一个新闻视频,裡面就发生瞭同样的事情,她不得不承认,苏彧说的很对。
她叹瞭口气,有些无奈:“当女人真辛苦啊,社会上有那麽多对女性不怀好意的人,女人却没办法应对,除瞭逃走之外。”
“你已经很优秀瞭。”这一句话,苏彧说的很真诚,待要继续说出下一句,他却摇摇头,没有张口。
她是这麽骄傲的一个人,又岂会愿意接受另一个人的保护呢?
菜陆陆续续的上齐瞭,顾杳往正中看瞭一眼,这才知道刚刚服务生口中空运的东西到底是什麽。
是一隻张牙舞爪,硕大无比的大螃蟹。
服务生在一旁介绍:“这是特地从出産地空运过来的阿拉斯加帝王蟹,生长在寒冷的水域,绿色无污染,肉质鲜美,是世界顶级的海鲜。”
他说著就要动手拆解,苏彧摆摆手:“把工具放下,先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弄。”
接著就去旁边的盆裡净瞭下手,挽起一点袖口,直接把蟹拿到近前,用手把甲壳掰开,剪刀剪下来放在一边,又用刀从中间把肉切断,然后从一个一个把蟹脚摘下来,蟹腮去掉。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动作非常熟练,而且有条不紊,并不慌乱。
顾杳饶有兴趣的看著,见他把那蟹脚从关节处掰断,剥瞭肥美雪白的蟹肉放在盘裡,给她推过来:“知道你不爱动手,吃吧。”
“谢谢。”顾杳笑一笑,并不客气,直接用筷子夹起来放入口中,好吃的眯起瞭眼睛。
接下来基本就是:他剥肉放在盘子裡,她拿过来吃,两个人配合的十分完美,旁边还摆瞭一些菜,结果两个人看都没看,净吃这个瞭,因为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