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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你问问你小皇叔同不同意?”
“小皇叔,请问您可以吗?”
祁寒略有迟疑地朝他笑笑,缓缓抬眸,果真对面坐着的祁晁正看向他这一边,勾出笑来回应他。
“襄儿!在那与寒儿聊些什么呢?”皇帝大声道。
“回禀皇祖父,襄儿想让皇叔表演骑射!”祁襄大大方方道。
“好!好!”皇帝大笑,“那寒儿可否?”
闾丘浮略有担心地看向祁寒,只见他并不过多犹豫便起身来作揖:“回父皇,自是可以。”
今日乃祁襄生辰,若自己拒绝了岂非说不过去,虽不清楚祁晁究竟意欲何为,想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一行太监应令走出,牵出一匹宝马且呈上一把弓箭和一桶箭矢来。
太监朝他哈腰笑着,将弓箭等物交予他。祁寒吐出一口气,他的爱好不过是舞文弄墨,属实称不上什么骑射奇才。但这不是战场,简单的骑马射靶还是兴许能轻松胜任。
正好趁此机会疏散心中的郁结吧!
祁寒踩上马鞍,跨上马去。
见得丰神隽逸,墨发迎风飘扬,不免地吸引来座下众人之目光。他眸子里不喜不悲,波澜不惊。
皇帝很是欣慰地瞧着祁寒,他这个儿子也很算是给皇室长脸。祁襄雀跃地拍着手掌,祁沅在座下亦是极其捧场:“喔!皇兄加油!”
热烈的氛围即刻被带动起来,欢呼声、起哄声忽覆整片宴席。他回眸回应祁沅一点轻笑,随后策马而驰。
蹄踏软沙,萧萧马鸣,今日阳光不烈,只是稍许闷热,但疾驰起来便有风呼呼灌进胸膛,好生肆意畅快!
跑马场不远处整排箭靶,祁寒从箭筒中取出一柄箭矢,眸子紧盯靶心,剎那间拉弓射出,利铁所做的箭心稳稳扎进正中。整个过程不过片刻,在“倏”的一声中,祁寒又已骑马驰去别处,只留黄沙渐褪,众人才惊见那不偏不倚、近乎完美的射击。箭末还在微微打颤。
“喔!”“好!好!”
“秦王风范着实了得!真真有少年侠客之姿!”
座下夸誉声嘈杂,祁寒坐于马背之上却浑然听不见。
再来。烈马俞驰俞快,他直取出三枚箭矢,手臂之上肌肉鼓胀,他欲要借此泄愤抒情。三枚齐发,划破天际,俯下猛冲,极大的冲力竟刺穿箭靶,混将靶子击穿在地。
爆裂的哄闹声再起,此回入了他的耳。
不知为何,要是袁冬月在这便好了。
“献丑!”
他高扬一声,调转马头,朝众人方向奔驰去,掀起滚滚尘土。只见一片灰霭之中,靓丽的人儿从里头不沾泥染般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