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愈又纠结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刘小娘子在,张婶子,王大娘,我这头是昨天早上被我那三个孩子给打破的!”
“什么?那三个娃娃平时看着也是个会说话,很乖巧的孩子啊!”
“元李氏经常在村里说自家龙凤胎的男娃聪明着呢,随他爹,以后也是要考状元的料子呢!
过了年就把她送去镇上的私塾里读书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结婚时丈夫就跟学堂里的同窗们一起省城游学去了,到现在半个多月了,还没回来;
新婚第一天我是抱着公鸡拜的堂。"
"第二天一早,我想着早起给全家煮餐新妇羹汤,谁知道一开门,我头上就砸下来个里面装满了脏水的罐子。
脏水泼了我一身,冷的我直打哆嗦,罐子掉下来砸到了我的头,我没躲开,头上多了个血窟窿,
当时血汩汩地流,我一下子就晕倒了。”
“后面我婆婆他们过来把我抬回了屋,去村里赤脚大夫那里拿了一钱的止血药撒到我头上就不再管了。
我晕倒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他们全家都不过来看我一眼,连口水都没给我端过。”
“第三天一早,我婆婆就在我房门口骂人,我还昏迷着没醒来,她直接踹开门,我就被惊醒了。
刚站起来,我婆婆就挥手要来扇我巴掌,我往后躲了一下,她没伤到我,一下子用的力气太大,
前面没挡的地方就摔倒了。她非要说是我打了她。”
“你们看我这瘦弱的样子,再加上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还流了那么多血,
现在头还又晕又疼,还老是想吐,看人都是重影的!我有那力气打她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婆婆不喜欢我!结婚三天就找我的岔子。”
“呀,那你实在太可怜了,这破了相可就不好了,你丈夫毕竟也是个秀才,到时候嫌弃你怎么办!”
崔愈越发低了头不说话,红着眼圈,露出一副被欺负惯了的表情;
看的三位越发可怜她了!
这老元家真是表面和气,内里使劲折磨新媳妇;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除了秀才之外。
刘小娘子看着崔渔拿着的包袱,感叹道:“哎,你婆婆家真是不厚道,让你自己这样一个新媳妇自个回娘家;
也不给你准备点回门礼。
崔愈接话道:“早上我婆婆非要当着邻居的面,说我打了她,都被邻居看到是她自己跌倒的。
她气愤之下早上也没做我的饭,我只好饿了两天肚子回门去县里吃中饭了!”
“呀,你婆家连个早饭都没给你吃啊!真是不要脸皮了!"
"嗯,我估计是昨天我婆婆趁着我昏迷时进了我的屋子翻找我的陪嫁,看到我所有嫁妆箱子被锁了,气的吧!"
"啊,哪有婆婆婚后第一天就去儿媳妇房间里翻找嫁妆的啊?"
"秀才娘子,你可长点心吧,好好握紧你的嫁妆,那是你的底气,可别心软全部给了婆家人花光了,
这嫁妆可是咱们女人的后路!等闲不能动用的。"
"你婆婆真不是个东西,亏得她在村里整天装着一副秀才亲娘的高贵派头。
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原来私下里还想着要偷拿儿媳妇的嫁妆,真是会装。
咱们回村,也得好好说道好道!"
"嗯,嗯,那是得给她传道传道!看她以后在村里脸皮往哪放!"
说着八卦,不到半个时辰,牛车就到了县城门口的大路上停了下来。
四人都下了车告别了老王大叔叔,各自去买东西了。
崔愈按着原主的记忆顺着大道走到了兴隆胡同里的第三家,掏出了空间中的一串钥匙打开了红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