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兽已经睡着,她趴在床边亲亲他的脸颊,没想到弄醒了孩子。
“妈咪,你太不乖了,等见到夏夏,我一定要告状。”
涂严努着嘴,“坏孩子才告状呢!快睡吧,睡醒了妈咪有任务交给你。”
“晚安。”
看着转瞬就又睡着的小怪兽,她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走进浴室。浴室里的大镜子映着她狼狈的身体,砸吧砸吧嘴,摸着□在外面的肌肤,“瞧瞧,真像是被强|暴了一样。”她自言自语,挤眉弄眼的跟自己做着鬼脸。
镜子里的脸,精致,狡黠,眉眼间有着藏不住的飞扬,似乎保持着兴奋。
严广夏曾评价她跟严施,一个是镜子,一个是深潭。她把什么都摆在脸上,哪怕是算计,也会让对方看出苗头,让人自危。而严施,你要是想看出他的情绪,只怕会掉进深潭,先淹死自己。
无谓的甩甩头发,把自己丢进温热的浴缸里,舒服的闭上眼,不知道胡定睿醒过来的时候,会做何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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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睿看着床头的名片,除了怒火之外更多的是惊讶。
她居然敢回来?
指尖的名片摆明,她不仅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招惹他。sur是严氏大中华地区的负责人,他居然掉以轻心。
三杯伏特加,好一个涂严。
揉着略微发疼的额头,揉碎手中的名片,名片上的水晶耳坠刮伤他的手掌,看着掌心一点点猩红,那种细微的疼痛扩散开来。
六年,这个女人还是像六年前一样,只给他无尽的疼。
闭上眼,昨夜的缠绵像是洪水,难怪那么真实,因为根本不是幻想。
驰新予曾对他说:忘不掉就不要忘,时间久了,总有你想记起都记不起的一天。
可是这六年,他没有一刻能记不起。
痛入骨髓,爱如切肤,如何记不起?
光着身子走进浴室,冰凉的水冲在身上,洗去毒药的味道。
涂严,不要招惹我,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的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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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睿站在图书馆的大楼下仰着头看演讲的宣传海报,涂严一蹦一跳的捉弄他,却被死死的拉住,她侧头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撅着小嘴,“这个严广厦比我漂亮吗?干嘛看他不看我?”
“他是我爸爸。”胡定睿说的风轻云淡。
涂严微张小嘴,满是惊讶。再次认真的看看海报——“安得广厦千万间,助得天下学子尽欢颜——严广厦斥资千万,资助学子创业。”“你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有钱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