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一头雾水着,兰浅已经转醒。
乔一翰第一时间察觉,问道:“你怎么样?”
兰浅眉头蹙了蹙,很快说:“放我下来。”
乔一翰的舌头抵住犬齿,妒忌和怒意同时爆发。
为什么,被楼亭抱着的时候,兰浅就那么温顺,那么乖巧。
被他抱这么一会儿,就迫不及待想要挣脱。
欲望熏得乔一翰青筋暴起,只想把兰浅束缚,把他含住,让他哪里都不能去,谁也不能看。
他察觉到身体的异样,知道另一种意识的并存,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变态,多么畸形,多么阴暗。
可一旦品尝过兰浅的血液,尝过这世界上最美味的甘霖,最高级的□□被汹涌地满足,其他一切欲求,便像挠痒痒似的无足轻重。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得到他。
要更深的品尝他,旁人谁都不能觊觎,要让他那双冷淡的双眼只看着自己,流下的眼泪,只能被自己舔去。
乔一翰心里的野兽不断咆哮,可脖子和手背的青筋,一息之间平复。
他小心将兰浅放在地上,等人踩稳地面才放手,解释道:“刚你突然晕了,把我吓一跳。是不是被怪物吸血留下的后遗症?”
兰浅沉思着,没回答。
乔一翰关切道:“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你交代给我的事,我会和大家说清楚的。”
“嗯。”兰浅往前迈步,没出几米,冷不丁偏头上看,锋利如刀的视线射向斜上方。
武驰顺着看过去,差点吓破胆。
不远处一栋房屋的屋檐下,竟趴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不对,不是趴着,而是粘着。
男孩倒挂在屋檐边,四肢抓住横梁,在横梁上爬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人类身上展现非人感,比看到怪物还恐怖。
武驰当即骂了一句卧槽,一蹦三尺高,“那他妈是什么鬼!”
听到声音的男孩舔了舔嘴角,极快地转头,壁虎似的,四肢倒着爬了进去。
三人久久不能回神。
武驰比撞鬼还难受,不停骂着:“要老命了,太邪门了,这鬼地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不止他奇怪。”兰浅注视前方因下雨纷纷回家的小孩,“出来玩闹的人,都是女孩。”
武驰被吓了个大的,不耐烦道:“那又怎么了?”
“不合常理。刚在村民门口停下,他们家的小男孩很害怕地躲在门后。一路上,我没看到任何一个少年,干活的要么是女性,要么是中年男性,一个年轻男性都没有。”
答案呼之欲出,兰浅却被武驰打断了,“管他男的还是女的,逃跑才是最主要的。瀚哥,别找线索了,我们也去找出口。大不了跑步回家,我现在要回。”
“轰隆——”
一道惊雷忽然炸响在耳边,把他吓得一个哆嗦。
阴沉的天空被几道裂开的闪电照亮,狂风呼号,竹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