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寿,浦原让我尽快恢复死神的力量。他说我本身就具有死神力量,即使被夺去了露琪亚灌输给我的,我也可以自己开发。那么,一寿你打算怎么办呢?”
大街上,一护扶着身体像被灌了铅的一寿慢慢向前走,“你是想跟茶渡、井上他们那样呢,还是说……”
话说到这里,一护停了下来。他紧皱眉头看着一寿,神色有些古怪,“我觉得你肯定也拥有成为死神的力量,可为什么浦原那个家伙……偏偏要训练你的实体呢?”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这浦原是有意将两兄弟分开训练的。今天陪他训练的人是铁斋还有两个小鬼头,而浦原则是专门帮一寿进行特训。先不说浦原为什么会对自家弟弟如此关照,单说这有意分开训练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认为自家弟弟拥有像茶渡、井上那种特殊的能力,就像他一样,或许成为死神大概就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训练内容跟他不一样呢?
“哥,我已经想好了。”一寿抬起头冲一护笑了笑,“我当然是要跟大哥一样成为死神喽。不过,店长说我的体能基础太差了,如果这时候贸然把灵体召唤出来,我会吃不消的。所以,进程会比大哥慢一些。”
一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或许吧。不过,一寿你的脸色实在太差了,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训练你的……”
原本还一脸虚弱的一寿在听到自家哥哥的话后,立刻铁青着脸,扭曲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他的恶、趣、味!!”
不管是那该死的特质训练服还是什么训练必须要喊的口号,浦原喜助的恶趣味总是那么让人感到无奈与汗颜。不过撇去这些不提的话,训练内容还是很有保证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寿被囧的死去活来却仍然在坚持的原因。
第二天,一寿向浦原表达了自己想要成为死神的想法,却不料遭到了拒绝。
“我拒绝。”浦原略显慵懒的倚在门框上,手里的小扇子摇来摇去,“成为死神的过程很危险,我不觉得你可以像一护那样,毕竟你之前并没有成为死神的经历。”
一寿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我知道,跟大哥比起来的话,我是显得有些能力不足。但是,你也说过我的灵力并不比我哥的弱,那为什么不能让我试试呢?”
“你以为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试试的么?”浦原直起身子,走到一寿跟前,俯视凝视他,“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失败了,你就会变成虚。你明白这个后果有多严重么,这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望着浦原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一寿忽然觉得自己语塞了。
是啊,这种事不是他说试一试就能行的。他又不是动漫主角,不可能开作弊器外挂什么的东西,如果他失败了……
普通人类想要成为死神,只有砍断自身灵魂锁链,在痛苦挣扎的过程中努力死神化,如果一旦失败,会被吞噬掉理性,沦为虚。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他失败了,那么就会被干掉。
“如果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且无论如何都要成为死神的话,那么我会帮助你。”浦原低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但是,如果到时候你没有成功,那么就不要怪我会杀了你。”
说完,他略过了一寿,直径走进了屋子里。那木屐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此时听上去却显得无比沉重。一寿静静的看着浦原的背影,慢慢低下头,默默的在心里对这位奸诈却又真心为他好的不良店长说了声谢谢。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太死心眼了。”
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作为一个男人,他想他有这个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天中午,兄弟俩被同时砍断了灵魂锁链,分别进行了这无比危险的训练。一护被绑住了双手,扔到了一个足足有几十米深的大坑中,在浦原一再的“刺激”之下,正艰难的向上爬。
而另一边,一寿则是直接被绑在了一间密封的房间里,周围被铁斋设下防御结界,一旦发生意外可以及时弥补拯救。
与一护的“活泼”不同,一寿在被砍断了自身的锁链之后,痛苦不堪,甚至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之前并没有接受灵体的训练,这让他在断了自身锁链之后,更加变得虚弱疲惫,仿佛下一秒就会因这窒息般的堵闷而魂飞魄散。
当他倒在地上喘息的时候,房间中的监视系统正在运作,在结界的另一头,浦原等人正在仔细观察着他的情况。
“店长,小一寿的状况不太好……我觉得,他撑不过去。”铁斋摇了摇头,遗憾的叹了口气,“他的灵体远没有一护的适应力强,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虚吞噬掉的。我们害了他。”
浦原将自己的帽子压的极低,几乎快要看不清他的脸,那隐于阴影之下的双眸深不可测,沉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没有到最后,谁也不敢说是个什么结果。当然,如果真的失败了,我会亲手杀了他的。”
一寿胸前的锁链正慢慢缩短,这有就证明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他的脸紧贴着地板,不断大口呼吸调整自我状态,他不知道究竟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总之,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痛苦,好象已经慢慢适应了。
他换了一个姿势,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但始终是能站起来了。环视着这间房间,在他看到天花板上的监视器之后,无奈的冲镜头笑了笑,表示自己现在没问题。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被捆住的双手,但不料稍微一动,就会感到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一寿,不要试图挣脱掉双手的束缚,因为那会令你痛苦。”
浦原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这微微安抚了一寿不安恐惧的心。他冲镜头点了点头,倚靠着墙壁慢慢滑下,安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耐心的等待身体的异变。
恍惚间,一寿感觉自己所处的地方变了。
周围一片飘渺的白雾,那虚无的雾气仿佛模糊了一切,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究竟身在何方。耳边似乎有人正在吵闹,但每当他用心去倾听的时候,又会突然消失不见,仿佛之前听到的不过是错觉。
一寿茫然的站在这白色的虚无雾气之中,虽看不到隐藏在雾气之下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却可以闭眼感知对方的灵压。凭借着自己的感知力,他慢慢寻到了方才一直在争执不休的声音来源地。
那是两个身形修长却模糊的少年,或者是少女?因周围的雾气太浓,这让一寿分辨不出对方的性别。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两个并不是他的敌人。
“……那个那个,对不起啊打扰一下,请问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一寿的话刚说出口,周围的迷雾就仿佛被风驱走般,消失的无影无综。周围没有了那朦胧雾气的遮挡,显露出原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