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薛元桐恼怒,心中怒吼:‘他是麾下大将!’
有桐桐在身边,姜宁收敛情绪,他看向卫子珊,故作不知的问:“你谁?”
卫子珊脸色凝滞,她语气难以置信:“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卫子珊,今年夏天吃烧烤,你唰唰唰三拳两脚!”
经过卫子珊的描述,旁边的薛楚楚渐渐想起女孩是谁,她和卫子珊有过一面之缘,记得当初女孩一头灰白色脏辫,浓妆艳抹,戴大耳环,打扮的特别浮夸。
而现在,薛楚楚眼中的卫子珊,一头黑,不施粉黛,脸色有种长期熬夜后的苍白,但眉眼间蕴含一股倔强的野性,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将两种形象联想为同一人。
姜宁特意拖长了音:“哦~是你…挺好的,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殊不知,这是因为过年,卫子珊家族聚会,她才不得已改邪归正,避免被家里的长辈嘟嘟囔囔。
卫子珊难得从姜宁嘴里听到被夸的词语,她心情更加振奋:“我原本以为你打架很厉害,没想到车技居然也那么强悍!”
姜宁轻飘飘的说:“开得多了,自然会了。”
卫子珊神情激动的跟姜宁诉说,庄剑辉和林子达偶尔搭上两句话,居然聊的颇为融洽。
卢琪琪望着这一幕,思绪飘飞,她是捞女,所以非常现实,对学校的许多人观察过。
庄剑辉这类人,其实比齐天恒更加难搞。
在卢琪琪的眼中,校园里的庄剑辉,总是笑的很洒脱,但眼神里有种淡淡的冷漠和疏离感,仿佛对一切司空见惯,波澜不惊,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视角,仿佛看透了身边的所有,所以这种人更难以接近。
而现在,对方居然和姜宁侃侃而谈,言语间颇为肯定。
尤其是那个洋气的女孩,更是对姜宁敬佩无比,她既然能和庄剑辉在一起玩,恐怕也是同一个等级的人吧。
卢琪琪头一次见到姜宁的交际网。
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曾经和沈青娥的一次闲谈,沈青娥那淡然自若的神情:“他啊,一个走错路的人。”
……
姜宁脱离了他的坐骑,正在和卫子珊等人聊天。
俗话说,惹事容易,平事难。
卢琪琪扫了扫满地的小青年,不免烦忧:“他们怎么处理?”
听到这话,严天鹏:“是啊,那可是王总的女儿!”
张池不屑一笑:“王总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给老子惹急了,王总老子也敢打!都是一条命,谁比谁高贵?”
他的世界观里,人人平等,任你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地位,敢把老子逼到极致,他耐心下来,观察对方的行程,逮到机会一刀下去,众生平等,管尼玛什么身份。
卢琪琪无语:“张池,你太夸张了!”
他以为是人生是游戏呢,有九条命吗?
“还得处理一下。”卢琪琪说。
严天鹏:“赶紧开溜吧,王总很有实力,人家在禹州有两个大足疗店呢!”
庄剑辉沉吟两秒,准备表示他来摆平。
这时,薛元桐话了,她扫了扫地上横七竖八的小青年,道:“我觉得他们原谅我了。”
“啊?”众人懵逼。
薛元桐:“小时候我不小心踩到一条狗尾巴,狗嗷的一声叫,然后在原地打转,但他没咬我,为什么不咬我,因为他已经原谅我了!”
姜宁补充:“而这群小青年,我打了他们一顿,他们没站起来报复我,恰恰说明他们已经原谅我了。”
林子达竖起大拇指:“你俩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袁霖感到匪夷所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碰到如此自洽的逻辑,他质疑:“有没有可能,他们是被撞伤了,根本起不来报复?”
卫子珊没纠结后果,因为几个小混混,对她来说,跟几条狗没什么区别,至于那什么很有势力的王总,其实在她眼里,跟小混混同样没区别。
她的注意全在姜宁身上,这个男人的魅力实在太大了。
“姜宁,我知道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卫子珊最近和丁姝言日夜相处,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撩人的手段。
卢琪琪知道姜宁爸好像在长青液上班,好像还是什么领导…
庄剑辉和林子达瞅瞅卫子珊,寻思:‘她打听的那么清楚吗?’
上一个被卫子珊打听的如此清楚的,是一个特别傲气的留子,二十岁左右,家里是搞房地产的,放在赣省排得上号,这些家庭的人,最喜欢将家里的孩子送到国外。
对方家庭知道卫家在打听他们后,兴奋无比,毕竟搞地产的,最吃政策优惠,于是反复叮嘱留子和卫子珊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