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抓紧了他的袖口,黑曜石的扣子在掌心里发凉,但她逐渐过热的大脑完全感觉不到。
宋叙吻得好深。
四片温度完全不一样的唇肉忘我地交迭,互相沾染,互相升温,互相湿润。
他连她的灵魂都想吸走。
温白然有些招架不了他这种索取,眩晕来得太快了,她紧了紧双手,提醒他她不行了。
宋叙于是放开,却依依不舍着,没有离开太远。
他抵在她唇上轻啄、浅吻,等她有了足够的氧气,他还想要继续。
“等一下”她细细的喘息全被他吻掉,只能用手捧住他的脸抗议,“宋
叙!”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性感得让人受不了。
温白然强留着理智,岔开话题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
宋叙吻她的动作一顿,半晌,缓缓抬起头来。
他眼中不知何时氤氲出了薄薄的雾气,潮湿地望着她。
温白然心头咯噔一下。
双手一点点从他脸上滑落,她眼里的担忧像阴郁的天,“怎么了,是不是高院长说什么了?”
“不,我还没见到他。”她的手这么软,掌心已经热了,指尖还有些冰凉。
宋叙牵起她送到唇边,侧头在她掌心里细细地吻。
他很温柔,动作缱绻到有些不像他。
温白然怔了怔,倏地反握住他,“跟我说实话。”
风在车外呼啸着,宋叙眼尾的暗角变得浓郁。
他沉声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
释然
脑神经胶质母细胞瘤。
恶性程度4级。
位于颞叶的瘤体难以摘除,浸润性生长的肿瘤与李渊的脑组织几乎融为一体,无法手术,放化疗的作用微乎其微,乐观估计,李渊的生命还有两个月。
高副院长说的发作不是胃痛,而是脑神经异常放电导致的癫痫。他脑子里就像有一台电刑椅,剧烈头痛和越来越孱弱的身体让他无法承受,一旦这个开关启动,他随时都会死在上面。
告诉她这一切的人不是宋叙,是周凛。
他提前赶回来,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和她约在了w酒店的咖啡厅。
他带来了一沓资料,非常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