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然冷笑一声:“休假。”
宋叙答应给她时间考虑,一个月过去了。
得到她已经辞职一周的消息,他一个电话追过去。
“在哪。”
温白然:“假期勿扰。”
“”
电话里,宋叙难得的沉默时刻让温白然莫名舒爽。
之前都是他高高在上对她发号施令,现在他不是她上司了,没了所谓的阶级差距,两个人总算能平等对话。
他想问什么都行。
至于回不回答就不关他事了。
老温的这盆蝴蝶兰就要开花了,叮嘱她下午记得施肥。
温白然在阳台上悠哉地浇花,打开手机扩音放在洗衣机上,水壶沙沙的流水声无言地表达着她此时心情愉悦。
半晌,宋叙开口,有些无奈。
“vivi”
“宋总。”
他没说完,温白然打断他:“我已经不在公司了。请你称呼我的中文名字,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
浇完花,温白然欣赏着茁壮成长的花剑,兰科植物特有的香味幽幽进入鼻息,她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温白然。”宋叙低了两度的声音隐隐透露着耐心即将告竭的讯号。
温白然完全不虚,拿起手机贴到耳边,这才淡声问他:“宋总找我什么事。”
她不许他叫她英文名,却还是称呼他宋总。
宋叙忽视了她故意为之的讥诮,又问了一遍最开始的问题:“你在哪。”
“家。”温白然答得理所当然,答得理直气壮,答得心安理得。
紧跟着,宋叙陷入了这短短两分钟之内的第三次沉默。
温白然差点笑出声。
她当然知道宋叙问的是她家庭地址,还知道这个范围至少得精确到市区。
但她就是不说。
反正两人现在一没有劳务关系,二没有亲密关系,他能把她怎么样?
“”
三秒钟之后,对面挂了。
嘟——嘟嘟嘟——
嘟声之用力,八成是快被气死了。
大约是没料到温白然会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毕竟以前在公司,她对宋叙可都是言听计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