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公司了。
宋叙老样子把她放在路口,她自己走过去。
下车前,温白然收拾着东西,突然捞出手机问:“对了,你早上是接我电话了吗?”
车载蓝牙正连着宋叙手机的播客,一首非常老的英文歌到了尾声,播放下一曲前的空白间隔让车里短暂地陷入了寂静。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
这儿不让停车,看了眼已经没电的屏幕,温白然麻利地收起来,开门下去。
“我先走了。”
cbd密集的高楼挡住太阳,在路边落下凉爽的阴影。
她回身关车门,车窗随之降下来,宋叙淡淡的声音和他车里的味道一样,在这个匆忙的早上都显得沉稳又令人心旷神怡。
“早会别迟到。”
“”
还以为他是要说什么。
冷血资本家。
温白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路口指示灯变绿。
宋叙的脸消失在升起的车窗背后,银灰色的沃尔沃亮起左转灯,在早高峰的车流里依旧低调的引人注目。
看了眼时间,她也一刻都不敢停留,马不停蹄赶往公司。
幸好没有迟到。
到了位置上还没坐稳,乔伊过来抓着她问,被宋道长奴役的感觉如何?
温白然诧异她怎么知道她被奴役了?
乔伊:“你化妆了呗!你平时都不化妆的,今天化了,为什么?肯定是熬了个大夜,早上起来脸色不好看呗。我可看见了,茶水间里的晚餐一口没动,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你现在懂我为什么死也不给他干活了吧!”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完全没注意温白然变微妙的脸色。
“他确实不是人。”她只能这样说。
她颓丧的语气更加勾起了乔伊幸灾乐祸的兴奋:“快说说,他都指使你干什么了?做合同?翻文件?”
干了什么?
温白然回忆了一下,也没想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反而是宋叙做的比较多。
从前到后,
从左到右,
从上到下。
她完完全全就是在被虐。
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前,堵的死死的,温白然虚弱地说:“反正就是干这干那。”
“哈哈哈!”乔伊没人性的大笑换来一记幽怨的白眼,她忙捂住嘴,肩膀还在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但你现在的表情特别像被恶霸凌虐过的良家妇女,还是独守空房的那种。”
温白然:“?”
“为什么是独守空房?”
“虐爽了呗!”乔伊笑得更肆无忌惮。
“”
不得不说,乔伊是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的。
要不是温白然知道她完全是在胡扯,她都要怀疑乔伊昨天是不是跟踪他们了。
不过这也给她敲了个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