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哦一声,低头摆弄手上那把破剑。叶英问,“某还没有说什么,将军就断定是鬼?”
李承恩笑,“无形而哭,除了鬼,难道是人?”
叶英略笑,将剑放好。
“确实,鬼气森森。”
——不知在说谁。
“闹完了女鬼,又是小鬼,将军这真够热闹的。”
“哪里。”
“说不定……”他坐回榻上,沉吟片刻,“是因为某白日取剑,冒犯死者,所以引来小鬼?”
“吾会派人随行护卫,庄主不必担心。”
就只是哭声,叶英不可能被吓成怎么样。不过李承恩还是替他安排了两个护卫,令在屋内角落设了屏风,通宵守夜。大致安排完,好像外面的搜查已告一段落,他便带人离开。
铠甲的声音虽轻微,叶英仍听见了。
“……将军这样,是准备出行?”
李承恩已走到门口,闻言转身。
“事关军心安定,所以连夜动身,出发查访。”
他说完走出一步,想起来什么一样,回头道,“请庄主将那把剑交还,到了岛上还需用它。”
叶英抬了抬手,任侍卫将那把剑拿走。
“对了,还有一件事。”
夜色下,李承恩转过头。冷月色与暖色烛光将他的脸映出双色,看不清神情。
“——庄主是否有意同行?”
“为何同行?”
“铁匠铺有多少买卖,谁也料不准。倘若真的铸剑人不记得这把剑了,也许庄主可以认出到底是谁造了它。事情结束的越快,天策府也会越快送庄主和五庄主回西湖。”
叶英听了,一时没有回答。他不确定李承恩为什么突然这样邀请同行,这种情况,回避才是最保险的。
李承恩也料准他的这种念头,接道,“五庄主的事情,虽交由天策府,可毕竟恶人谷内那位是朝廷钦犯,吾不确定这件事情可以压多久——漏出去,还五庄主一个清白是最好,若真的有隐情……不过吾觉得,五庄主出身名门,肯定不会与之同流合污,庄主以为呢?”
天时地利人和。铁证在手,叶英仿佛想象出面前人笑得如何胜券在握。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虽然这样对自己说,不过无法否认,内心有一点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