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暂时没有大名气,所以找上门的客户不多,对待签约的甲方就会认真些,希望能有人滑出代表作,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反向获得名气,逐渐成为大的、职业的编舞师了。
这类编舞师大部分都是退役没多久的冰舞选手,单双人这边做编舞的很少,可能是项目原因,冰舞改行当编舞的特别多。
但对于半新人来讲,他们目前还处于一种充满了浓厚的个人风格、不太能够转换客户特点的阶段。
算是有舍有得。
所以丛澜要看他们以前比赛时候的视频,了解表演风格。
这样的话更稳妥一些,也方便之后的合作,不至于想要黑色结果对方给了棕色。
于谨见她做事条理清晰,跟前几天找他说想要自己做决定时候一样,都很有章法,一方面对丛澜的了解更深一层,一方面也是有些欣慰的。
“可以,不过要尽快了。今年的国内比赛有三个,”于谨给她一张纸。
“还是要多参加比赛感受一下氛围,国内的话竞争没有日本加拿大美国那么的激烈,都是自己人,你不要紧张。”
丛澜接过:“我不紧张。”
她参加过这种Jr组别的比赛,队内测试、全国赛、国际赛赛资格赛等等,只不过没有参加正式的A级比赛而已。
就很遗憾。
丛澜今年可以参加的三个比赛,分别是九月份的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十二月底的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明年四月初的全国花样滑冰冠军赛。
于谨:“大奖赛在北京,9月15日就开始了,你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编排节目。抓紧啊。”
丛澜比了个OK:“足够了。”
于谨:“多上点心,别到最后不赶趟儿了。”
丛澜:“嗯嗯嗯!”
·
在见到编舞师之前,丛澜先过了一个生日。
郁红叶带着她跟丛凛去了爷爷奶奶家,收获了她十二岁的生日礼物——红绳,带着一颗精致的金色珠子。
丛澜找了找角度,凑近一瞅,上面还有一个萌萌哒的小老虎。
很好,没错,是她的属相。
奶奶拉着丛澜的手给她戴上:“本命年啦,要小心点,别犯太岁。”
丛澜:“……好的奶奶我一定注意。”
郁红叶:“奶奶去庙里给你求来的,要一直戴着啊!”
丛澜乖巧点头:“我一定细心呵护。”
奶奶一摆手:“没事,随便造,要是坏了丢了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郁红叶:“……”
丛澜:“……”
别吧,红绳不值钱但饱含心意,再说了,那颗珠子还是金子做的呢,老贵了。
奶奶的手指在丛澜手上还没消退的疤痕处抚过,虽没有说出口,但丛澜能感受到老人对她的心疼。
“嘿嘿,谢谢奶奶。”她顺势揽住了奶奶的胳膊。
那边,丛凛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
爷爷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要不是我孙女来,我才不动手。”他拿乔地说了一句。
然后被奶奶瞪了一眼,又立马怂了:“我指的是丛凛这小子,让他下厨。”
丛凛憋笑。
爷爷看到了,直接一巴掌糊他后脑勺:“锅里还有汤呢,继续盛去啊!你笑什么笑!”
这是趁机报复。
丛凛不跟亲爹计较。
前不久得知丛澜要进国家队,他们就提前庆祝了一半,这会儿给孩子过生日,于是就又聚了聚。
饭间,二老问了问入队的情况,知道丛澜手续没办但是人先进去了,又担心她能不能适应。
丛澜一五一十地回答,声音清脆。
奶奶:“等囡囡比赛了,奶奶要到现场看的。”
丛澜:“好的呀,我到时候给你票!”
爷爷也要。
丛澜:“都有都有。”
·
七月初考完期末,丛澜有了暑假,拎着行李箱入住到国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