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回头,树影稀疏,傅羿安高大的身躯笼罩在晦暗的光影中,那目光却陡然锋锐,像是要在此刻把她生吞活剥!
林婠婠浑身一僵,一股羞耻涌上。
傅羿安的声音明显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嘲讽,“沈小郡王,更深露重,长公主派人到处寻你,你却在这翠湖边上逍遥快活?是王府太大,迷路了?还是你存心想要染指王府的女人?”
林婠婠背脊一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不待沈景辞回答,他又寒声质问,“难道你想效仿帝尧,将娥皇女英都收入囊中,让他们姊妹俩都来伺候你,只怕你还没有那么大的福分!傅家的女儿绝不做妾!”
滔天的恶意,扑面而来。
沈景辞脸上顿时血色尽褪,酒意顿时全消,清醒了大半。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傅羿安,别那么刻薄!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你呢?你一直都在伤害她!
说完,他转头看幽幽地看她一眼,便疾步离开了。
傅羿安态度恶劣极了,“怎么,还舍不得回去?是不是非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一身反骨,你才学得乖?”
她慢慢攥紧手指,脑海里闪烁着的他和苏灵音的故事。
备受熬煎的痛楚折腾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让她觉得自己可怜、可笑、又可悲,忍耐到极致,反而让她下了某种决心,“我和他只是朋友,绝不会生半点逾越的事,以后不会再生类似的事。苏姑娘身子较弱,你多花点心思。我生来卑贱,就不劳你费心了!”
“呵,林婠婠,你们半夜私会?你还有理了!”
“四哥,咋们彼此彼此,你不是一样半夜去私会你的心上人吗?”
他的真心,已不再是她今生所求,不如早点断个干净!
傅羿安眸光深寒,忽地靠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牢牢将她禁锢,低笑出声,“所以,你是在吃醋?”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林婠婠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本能地颤,“你疯了吗?”
“怎么可以和姐夫私会,就不能跟我深入交流一下?我也有脾气的!”男人声音冷冽,一双不安分的手却早已在她腰间游走。
她又惊又惧,强忍着泪水,如珠子一般滚落了下来。
这时,她隐约看见有人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来人了,快躲起来。”
傅羿安却毫不在意,灵巧一带,就把她拉到了假山旁边的树丛后面。
待人都走了过去,他把她抵在一旁冷硬的假山上面,音格低哑,喃喃道,“你该怎么谢我呢?我又救了你一次!”
旋即,埋头温润的唇舌却落在她微凉的耳际。。。。。。
***
傅朝雨远远便看到了沈景辞的身影,她根本按捺不住雀跃,急忙迎了上去,“景辞,你可好些?怎么来这翠湖边上了,我们找你好久,生怕你。。。。。。”
沈景辞淡淡打断她的话语,“天色已晚,我先告辞了。”
傅朝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手中的锦帕子几乎揉成了一团,冷冷开口,“这翠湖边上,只住了一个林婠婠,今日在用餐时,他偷偷看了她十几次!
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她身上,你说,小郡王是不是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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