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祯莫名其妙:“都入夏了,要那么厚的垫子做什么?”他还嫌热。
“您倒也不必……”东烟纠结一番,从袖子里取出一盒药膏,“大夫说这药很管用。”
陆敬祯拧眉:“这什么药?”
“就……涂那里的药。”
“哪里?”
东烟咬咬牙:“公子别装了,我还是知道两个男人怎么行那事的!”
突然反应过来又百口莫辩的陆敬祯:“……”
“不是……你这……哪来的药?”
东烟忙道:“您放心,绝不是军营里拿的,我专程乔装打扮去雍州城里找了个大夫才买来的。”
陆敬祯觉得头很疼:“你是如何说的?”
“那肯定得实话实说啊。”东烟硬着头皮,“我就说我家公子被一个男人给、给睡了。”
陆敬祯按着胸口:“快滚。”
东烟十分理解公子的窘境,想他家公子在朝会上,那还不是谁见了都得低头喊声首辅大人,现下却被一个男人给……东烟很给面子地没继续往下想,在滚出去之前还不忘把药膏小心放下。
车帘落下,外头传来东烟的声音:“公子若是自己不方便就叫一声,我就在外面守着。”
陆敬祯:“……滚下t马车去!”
跟在后面的马车,车帘被人掀起。
小道士皱眉:“我师兄怎么从马车上下来了?”
车内女子轻卧,她浅笑道:“来时不还同乘一辆马车吗?我还想问你师兄为何突然要我同我夫君分车而行呢。说什么他家公子不方便,又不是女子来癸水,有何不方便?”
小道士挠挠头:“姐姐,癸水是什么水?”
辛衣舒:“……”
-
此时,陵州城外。
进出城的百姓络绎不绝,一侧隐蔽角落里,一人背着药箱,带着斗笠,小心翼翼探头看向城门口。
青年大夫的画像清晰无比地贴在城门口。
他将斗笠微微抬起了些,底下是一张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脸。
江枫临已咒骂一路了,到处都在说陆首辅身患顽疾,天子为恩师特意寻他前往郢京给陆首辅诊治。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还入了陆首辅的法眼了!
还有,这说的好听是寻找江神医,但这满大周到处贴他的画像,确定不是通缉令?
要不是沈将军和陆首辅水火不容,他都要怀疑是陆首辅在帮沈将军满天下地找他了!
本想进陵州查一查当年的陵州疫病是怎么跑去泰州的,现在好了,他寸步难行。
一支商队沿着官道朝城门而去,江枫临背过身,轻轻扶正斗笠。